“既然如此,那怨不得我了。”余兴收起和善的表情,他猛地睁开双目,太虚身随着披上,巨大的灵力战甲穿戴在虚实组成的身躯上,显得更为雄伟。
【破败——无相剑光】!
仅仅是一剑,那看似隔开余兴十年多的屏障消失的无影无踪。风尘四起,劲气将无数妖兽吹飞,单凭剑光便斩碎了那几个挡路者,令他们喋血。
回身瞥了一眼妖兽们,余兴留下一句“自求多福”便离去。正当妖兽们不解之时,头顶突然传来破空的轰鸣——
【三才剑阵——玉碎】。
......
身为护卫队队长,青莜自然知晓余兴已然远去。她心里明白,如果自己放弃前往上界,自然能够安享晚年,不再为离火教之类的强敌发愁。
但那样,也意味着放弃与余兴以后所有的见面可能。在青莜心中,无论余兴是如何想的,她都打算追随这个男人,直至生命的尽头。
花费了相当长的时间,饶了很大一圈,青莜终于明白自己对余兴的情感,那是凌驾于钦佩、感激之上的【恋慕】。
看着那深不可测的幽林,青袍女子心中逐渐有了打算。
......
段云这段时日并不忙,绝大部分的事情都交给段华和左丘明处理,他反倒落得清闲。
闲来无事,段云便在云兴城内四处逛游,这边瞧瞧,那里看看。
走着走着,他路过一家饭店,正巧肚子也饿了,便大步流星走了进去。
要了一壶好酒,再加上几碟卤菜,他便开始大块朵颐。吃着吃着,往昔的记忆又似乎涌上心头:
......
【我说老余,大家入道修行,大多为了些许成就或目的。像你这般拥有强大实力,却又与世无争的做派反倒很少见。】
【我与世无争吗?没想到,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真有意思。悄悄告诉你,我实际上也有自己的打算。】
【得了吧,你一不求地位,二不贪财宝,三不盼道侣,你倒是说说,你要的是什么?】
【求真。万事万物皆有其原理,古往今来也自有历史。我平生所求,即一个真字。】
【啥?我咋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算啦算啦,喝酒喝酒!】
......
【我说过,我平生不曾背叛过你,也未曾愧对云兴城的人民,你们为何这般对我?】
【老余,你听我解释...】
【当年,我居然蠢到和要害我的人把酒言欢,真是可笑之极!再见,我们从此势不两立!!】
【老余,老余!】
......
“老余,我好像有那么一点懂你了,懂你,为何在这世上如此孤独。”段云举起由冰白玉打造的酒杯,在明亮的灯光下它流光溢彩,如同一幅微缩的名画,无比耀眼,无比璀璨——
就像他曾经的客卿一般,光华夺目。
......
“老祖,我们真的不对云兴城动手吗?您不是一直恨着余兴,以至于夜不能寐,为何如今却又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幽冥猫族群大会上,一位长老不解的提问。
宇文煌用力的拍了拍桌子,他怒目而视:“蠢货,难道你想让我们幽冥猫一族,为天下所不齿吗?!你有没有想过,既然我选择了告诉你们余兴的行踪,要是打的话早就,又怎么能留到现在?”
其余长老们面目冷漠,沉思不语。
“我早就说过,别拿不属于我们的东西。【虚实】是一次,现在又是一次。”宇文煌冷冷的盯着那位长老,眼神无比可怕。
顶着压力,那位长老还打算为自己争辩几句:“可是,这次机会真可以说是百年难遇,咱们要是能一举攻破,必当占领段家重要端口,从而将整个段家收入囊中!”
听到这话,剩余的所有长老全部张开眼睛,充满不屑与冷漠的盯着那人凝视。宇文煌则是叹了口气,险些动手:
“我们动手,难道玄铭宗他们就不会动手?段家家主不会动手?段云、段华、青莜等人就不会动手?一座城池,居然由数十位通络境强者守护,你真以为靠我们就能攻下?
退一万步,即使能,又该怎么管理?你去吗?幽冥沙漠与段家相隔甚远,我们的手可伸不过去。”
那位长老还想说些什么,但被侍卫们拉了下去。宇文煌双手撑在脸前,眼神凝重的问:“那么各位,我们继续。”
......
将结界击穿后,余兴没有解除太虚身的状态,径直走向深处。一路上,他遇到无数的阻碍,却被巨大的破败一一斩杀。
直到,一个巨大的冰块矗立在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