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华带着笑容离开了，门口遇到了正在等待的风衍，不过他并未认出，只是当做普通员工，轻轻点了点头。

但张蓓认识啊！

连忙跑过来问：“你怎么来了。”

言语惊恐，刻意压低了几个分贝，待说出之后，又感觉不太合适，慌乱解释了一句，“我的意思是你提前说，我好过去接你啊！”

张蓓来到珩妍教育少说也一个多月了，对于风衍的身份也有了清晰的认知。

除了佩服，剩下的还是佩服。

走出校园，她才知外面的世界有多么的广阔。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风衍没好气白一眼，径直走入会议室坐了下来。

“王熙盼去上培训班了，我过来看看。”

“奥。”

张蓓不太理解，点点头，径直站在风衍身后。

“站着干嘛？坐啊！”

风衍抬头望了一眼，发现张蓓竟有点拘谨。

张蓓坐下之后，风衍用余光扫视一圈，继续问：“最近怎么样？还有那个盛世的销售经理是怎么回事。”

“发展平稳，不过弊端也渐渐显露了出来。至于盛世的销售经理，他不知在哪听闻到我们有意扩张，故三天两头都会来叨扰一番。”

风衍若有所思，敲击着桌面，继续问：“弊端？什么弊端。”

“随着小学生放假，读书室供不应求，尤其是幼儿园、一二年级单独隔开的那种，以至于间接影响到了自习室。”

风衍微微点了点头，这是一问题，甚至说从扩张殷始它就存在，当时情况特殊，准备急促，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闪现了出来。

风衍预料，最起码也要等到年后，待那时君南市之事也会告一段落，自己也有充足的精力解决这一问题。

谁知竟……

风衍一时有点烦恼，用手轻微揉了揉太阳穴。

说到底还是一个字“钱”。

不，应该是两个字“没钱”。

张蓓坐在风衍旁边不由有些尴尬，时捋捋秀发，时揪揪衣角，至于眼神始终不敢直视风衍。

珩妍教育有诸多关于风衍的传说。

指点江山。

挥斥方遒。

更甚至还有……

其实不管从哪一点出发，那都是天之骄子、天之皓月，无论如何都和知行学院的学弟们联系不起来。

但风衍确确实实是她的学弟啊！

张蓓竟有些失神，眼神迷离，偷偷瞟了风衍一眼，竟发现，她曾经认识的那些所谓的天之骄子，不过是皓月不在，尘埃当空。

“怎么了，这么紧张？难道我会吃人。”

看到张蓓的反常，风衍轻微一笑，难得打趣一言。

张蓓更显尴尬，头直接要杵到裤裆里。

风衍微微一摇头，发现身边的人已渐行渐远，或许这就是长大的代价。

就是不知，是好还是坏。

“说说你们打算如何应对。”风衍问。

“啊！”

张蓓一愣，竟没有反应过来。

风衍也没有生气，脸上又现一抹笑意，“我的意思是针对这个问题，你们打算如何应对。”

“其实这个宛总离开的时候就做出了规划。”

“哦。”

风衍瞬间来了兴致，他知道宛欣茹挺厉害的，但完全没想到，她竟然还走一步看三步。

“说说。”

张蓓平复了番呼吸，起身将投影仪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