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日,乐懿思闹得是天翻地覆,人心惶惶,三个保姆面面相看,噤若寒蝉,想劝,却又怕更激怒她,只好惊恐不安地站立在门边。
乐有才在客厅内踱着步子,一筹莫展。
乐栀子头斜靠在沙发上,用手掩着面,低声抽泣。
“再这样哭闹下去,恐怕是.....。”乐栀子话说到一半便止住,掩面而哭。
乐有才仍徘徊着,步子迈得更快了。
突然,他怒吼一声:“够了,别哭哭啼啼,她也闹,你也哭,这算怎么回事?”
乐栀子立即两手捂嘴,泪在脸上放肆而流。
“唉!”乐有才坐在了沙发上,愁容满面,他拨打着电话。
其实,不管林宇云再怎么不乐意,至少这电话是会接的,出了这事,谁都不愿意撕破脸皮,毕竟对大家都没好处。
“喂,亲家呀,您看明天有空吗?我们两家人出来聚聚。”乐有才真诚邀约。
林宇云回应道:“可以,那就明天吧!”
“明天酒桌上,我多敬您几杯。”乐有才勉强笑着,他稍停顿了一下,试探着说道,“我们家小女时常念到您们的好。”
林宇云故意咳嗽了两声,一番讽刺大笑。
而后,两人在电话里寒暄了一番,挂断了电话。
后花院,花朵竞开,香气袭人,金色阳光斜洒在花瓣上,更加鲜艳夺目,一阵风吹来,花叶随风起舞,甚是好看。
林宇云手拿喷壶正浇着水,水似喷泉一般洒在花叶上,却见有小水珠滚落而下。
正在这时,保姆吉琼丘急步走来。
“林总,这粗活还是让我来吧。”吉琼丘轻声说道。
林宇云直起腰来,将喷壶递了过去,而后两手叉在腰间,望着开得正艳的花朵,脸上漾起涟漪般的笑来。
他又躺回到滕椅上,微磕着双眼,愁眉紧锁,滕椅摇晃着发出轻微的“吱咯”声。
本来这是门很好的亲事,唉,却弄成这样,看来这亲事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突然,传来林起的喊声:“爸。”
林宇云睁开眼睛,摆动着两手,喊道:“起儿,刚好爸爸有话要说。”
林起走近,笑说道:“爸,您真是好雅兴,赏花,闻香,看云,沐浴阳光。”
“你这浑小子。”林宇云手指着林起,一番大笑。
他准备站起来,不料,一时未站稳,又倒回在滕椅上。
叹道:“唉,人老了,不中用了。”
林起急忙上前搀扶着他站了起来。
林宇云手遮挡在额前,抬头望了望天,说道:“起儿,明天我们全家去赴个约,乐叔叔约我们一起出来聚聚。”
“爸,有这个必要吗?”林起愁着眉,一副不情愿的表情。
林宇云长叹一声,略有所思:“总不能一句话也没有就不了了之?按规矩你们是订了亲的,好歹也要听听人家的解释,当然了,我也经过了慎重考虑,这婚事肯定不能接受,要不然,外面人怎么看我们林家。”
说完,林宇云躺回滕椅上,两手放在椅柄上有节奏地敲着,将他满腹的心思赤裸在外。
林起嘴张开又合上,合上了又张开,如此反复,但始终没有说出话来。
次日,按约定时间,准时到达农庄。
红瓦青砖,树茂成林,河水潺潺,却见几十只大白鹅在水中红掌浮游,发出“嘎嘎”的叫声,水波层层漾开。
乐有才、乐栀子、乐懿思三人已等候多时。
“亲家,几日不见,您是越活越年青了。”乐有才堆笑着脸,拉着林宇云坐了下来。
林宇云陪着笑脸,回应道:“哪里,哪里,您这身体才是我奋斗的目标。”
两人目光相碰,尴尬一笑。
乐栀子和张若君点头微笑,彼此打着招呼:“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