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飞的事迹传遍了大街小巷,成为人们的饭后常谈。
白浅飞走了,她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虽然她的人走了,但她舍己为人的精神却仍在。
她的骨灰埋在了周小兰墓碑旁。
白落、花叶子、林起、林宇云,全村人,一些社会人士、两个孩子的家属等都前来磕头,祭拜。
花圈围满了墓碑,纸瓣在冷风中颤飞,小狗守旺时不时发出“汪汪”的叫声。
三三两两的人相继离开。
风在呼啸,一簇簇的雪花似棉团般从天上滚落而下。
花林山抱着墓碑长跪不起,哭得悲伤欲绝。
“孩子,我可怜的孩子小叶,爸爸真舍不得你离开啊。”花林山一声比一声哭得悲凉。
他瘦如柴的身子在寒风中颤抖,脸上深浅的皱纹如同一条条曲折的山路。
“爸。”花叶子喊了一声,捂嘴痛哭。
花林山望了望周小兰的墓碑,声泪俱下:“这下你们母子团聚了,但却扔下了我一个人。”
“爸,您别太难过了,您还有我,还有我花叶子。”花叶子触目泪流。
泪溢满了林起的眼眶,他将目光投向远方,只见一片银装素裹,他感叹道:美景如画,只可惜白浅飞走了,再也看不到这美景了,但愿她在天堂一切安好。
林宇云眼眶湿润,一副哽咽之状,两肩微微颤抖。
在花叶子和白落的搀扶下,花林山站了起来,边抹眼泪边哭诉:“孩子,你是我们花家的骄傲,也是我们全村人的骄傲。”
寒风凛冽,一片白茫茫,大山,河流......沉默着。
“爸,这是姐临终前写的。”花叶子将白纸递了过去,潸然泪下。
花林山摇了两下头,银色的白发在风中飘飞,他声音嘶哑:“我识不了几个字,你念吧!”
“嗯。”花叶子点了点头。
“爸,亲爸,叶子,林起,还有一切爱我和我爱的人,我想妈妈了,我要飞了,我要飞到妈妈身边去。”花叶子哽咽着,泪流满脸。
她接着念到:我死后,身上只要能用的器官全部捐献出来,也算是我白浅飞没有白来这世上一趟,我的肾不知道与爸是否匹配,我相信一定能成功匹配,因为我和爸有缘,爸,您的养育之恩,我无以回报,只有下辈子做牛做马来服待您,还有亲爸,您一定要保重身体,还有......
雪花纷扬而落,哭声在寒风中颤抖。
花林山一副悲痛之状,问道:“是不是都按小叶的......。”
话还未说完,泪扑簌扑簌直往下滚。
“爸,都是按姐的遗嘱来做的。”花叶子泪眼婆娑。
“那就好,那就好,换了肾,白老师就有救了。”花林山乌紫的两唇颤抖着。
林起一副惊讶之状,轻摇着白落的手臂,责问道:“爸,这么大的事,您怎么不告诉我?”
白落支吾着:“我.....我是怕你们担心。”
“爸,我是您儿子,有权知道的。”林起眼里闪烁着两道白光。
突然,白落两眼一黑,腿一软,晕倒在地。
见状,林起急忙抱起白落向车边奔去。
雪花飘飞,在头上、衣服上落了薄薄一层,风一吹,雪花“簌簌”地直往下落。
“白老师,白老师。”花叶子边跑边喊着,鞋踏在雪地上“啪吱啪吱”直响。
花林山十指并拢,嘴里叨念着:上帝保佑,上帝保佑白老师平安,平平安安。
林宇云一时惊住,苍苍两鬓随风颤飞,他搀扶着花林山,迎着寒风向前迈着沉重的步子。
身后留下一串串深浅不一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