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韩卿就正是那个牵引人。
自从戚宴离开后,这青丘就上是一个上了锁的牢笼,在这四人未到来之前从未打开过。
据说这是在保护青丘,可是知道真正原因的人,却能明白,这哪里是保护,分明就是囚禁,魔种在他们的手中弄丢,那他们也自然是要承担后果的。
而这个后果究竟如何,他们恐怕也不是很清楚,毕竟他们上面的神非同一般,是女娲娘娘呀,那个拥有着宽宏心胸的人,拥有着博爱的人。
她会怜悯万物,所有在魔种真正危害人间之前,青丘是安全的。
白悠悠自从踏入青丘,就觉得浑身不对劲,心里总是慌慌的。
明明这里的景色如此美妙,仿佛让人沉浸在云层之中,随风飘浪,软软的,遍地绿草茵茵,群花绽放,彩蝶纷飞,正是人间所幻想的仙境。
没有纷争,没有战乱,更没有各族势力的错综复杂和勾心斗角。
是真真的从灵魂深处感到自由舒适。
可是这些东西白悠悠并没有在她自己的身上感觉到,反倒是越往里走,就越抵触。
仿佛这个地方她来过似的,就好像和她去地牢水极的那种感觉一样。
抵触,不安,像是还沉浸在往日无力反抗,心如死灰的心情,只想逃,逃的越远越好。
终于在韩卿的带领下,一行人来到了大殿前。
看守者,见是韩卿,先是行了一个礼,然后问道:“仙君可是要带这些人进入大殿?”
韩卿点点头,道:“我自己带进去就好,你们还是在外面看着吧。”
那两个守殿人点头,又恢复原先的模样,像是眼前的这些人不存在一样。
戚宴见此有几分难以置信,这青丘虽然面貌没有变,却比以前多了许多死气,让人感觉到压抑。
曾经的青丘是何等热闹,处处欢声笑语,花瓣盛开,碧水蓝天。
可是现在呢?
每一个青丘之人,都穿上了铠甲,面无表情,尽忠职守,仿佛是在时时刻刻准备赴死的感觉,一路以来都不曾见到过妇人小孩和老翁。
这一切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韩卿像是知道戚宴在想什么似的,便说道:“这是代价,他们弄丢了女娲娘娘嘱托之物,自然是要受到一些惩罚,这也只是封了他们的感情而已。”
在青丘外,他不相信戚宴就是青丘之主,可是进来之后他却相信了几分,因为眼神是不会骗人的。
戚宴的眼中充满了怀念,伤痛和美好,据他所知,戚宴确实是离开了青丘,更可能是死了,但,凡事都不可以说的太过绝对。
说罢,就走在前面引路,要进入大殿。
可是白悠悠却停下了脚步,摇着头,捂着心口,止步不前。
温言伸手牵住了白悠悠冰冷的小手,按抚着说道:“悠悠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一直暖暖活活的小手,此刻却比他的手还要冰凉,温言的心都拧成了一团。
这不怪白悠悠,而是魔种在作祟。
魔种在这里禁锢了不知多久,它对这里肯定是憎恨厌恶更多的是害怕。
而魔种此刻是在白悠悠的身上,白悠悠自然会在自己的身体上,心里体现出来。
难得看见白悠悠脸上充斥着怯意,说道:“师父,我可不可以不进去?我叫小蝶和我在外面等你们出来好不好?”
温言抿了抿嘴。
此行的目的他并没有告诉白悠悠,一切事情也都是瞒着白悠悠,他害怕白悠悠自己吓自己,更害怕白悠悠会生气去找君泽。
此刻还不是和君泽面对面的时候,因为,君泽随时都可以控制白悠悠。
虽然不知道为何到现在都相安无事,但是唯一能肯定的是,君泽的目的肯定不是单单的控制白悠悠就行。
而是在酝酿更大的目的。
此时他们进去也是问与魔种有关的事情,既然要瞒着白悠悠,那她不进去也是好的。
温言便点头允应,还补充道:“那你就乖乖的在这里待着,别乱跑,知道吗?我去去就来。”
温言对白悠悠是实在不放心,更何况现在这个地方曾经是镇压魔种的地方,万一魔种爆发,不受君泽控制和他压制,那后果......
白悠悠连连点头,目送着温言进去。
就坐在台阶上,唤出了伽雪青蝶,问道:“小蝶呀,你说师父和戚宴突然来青丘是要做什么呀?来的这么匆忙。”
那天她还在闭关呢,温言就直接闯进来,说是有要事需要他办,不放心她一个人待在家里,所以就把她带上了。
可是这一路问是什么事情,温言也不说明白,就说是跟戚宴有关,必须要他出面才行。
可是她怎么不知道温言和戚宴的关系已经这么好了?一句帮忙,就不远万里也要来。
两人这是和好了?
伽雪青蝶看着眼前的美景,心中也是畅快,说道:“尊上如何姐姐还不知道吗?只要是他的责任,尊上就一定不会推脱,姐姐放心吧,肯定没什么事。”
跑下台阶,凑到一旁的花儿旁边,对着白悠悠笑道:“姐姐,这里的花都好香呀,好漂亮,吾好喜欢。”
这里的花都是沐浴天泽,又加上生在仙境,自然是比别处的花儿开的娇艳。
可是看了看那些站着一动不动的人,伽雪青蝶又打了一个寒颤。
觉得诡异极了。
在这么美的地方生活,怎么还会生的死气沉沉的?一点都不活泼,比以前木头脸的脸又还要木头。
又凑到白悠悠身边,说道:“姐姐,吾这么觉得这里怪怪的?好压抑,吾又不喜欢这里了。”
白悠悠站起身,扭头看了眼上方大殿,心里琢磨着韩卿所说的话。
青丘弄丢了女娲娘娘嘱托之物?
那这岂不是和戚宴有关系?那是否又为何要躺着一趟浑水?
问向站在一旁的:“女娲娘娘的嘱托之物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