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在燕皎然在眼中,晋王就是冷酷禁欲的代名词——然后自从他们滚了一次床单之后,晋王又变成了“野兽”的代名词。
而现在嘛……
燕皎然看着阳光下似乎在闪着金光的“澧乐坊”,简直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晋王了——话说。晋王也是会去这种声乐场所的地方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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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由于大庆朝以风流倜傥的才子文人为重,所以他们喜欢的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礼义乐舞之类的也非常的繁荣。
大庆朝还专门在京都由皇室设置了左右教坊,掌俳优杂技,教习俗乐,以宦官为教坊使。而这些教坊中人除了平日里吹拉弹唱供宫中皇亲国戚取乐外,还有祭祀朝会用的太常雅乐、岁时宴享则用教坊俗乐都是由教坊负责的。巨以上亡。
而比教坊略略低一级的就是乐坊——不是官办的,但同样取向高雅,供世家子弟或者朝廷官员或者文人骚客来此休闲消遣。
再次一等的就是花楼了,这里不仅提供靡靡之音,更多的是肉·体·交易,虽然也有不少的人进进出出,但和乐坊相比,在众人的眼中是一天一地的。
所以,那些个有点儿钱有点儿权的人都会选择乐坊而不是花楼,毕竟乐坊的女子虽然不好下手。但是越是难得到手不就越值得吗?
而那些乐坊女子虽然比花楼女子要地位高一等,但做这一行的,再怎么也地位高不到哪儿去。而且她们和教坊学习的不同,教坊众人是为了皇室演奏,除了提高自己的技艺之外,似乎没什么可以操心的。
可是乐坊的女子却还是要操心等到色衰年老之后的生活,再加上大概学习音乐的都有点多愁善感,所以一旦遇上那些个长相不错嘴巴会说话或者出手大方的,与其珠胎暗结什么的也不在少数。
因此,从某一方面来说,这乐坊也算是半个烟花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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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多想,晋王就明白燕皎然的目光的含义,一时间,周身的气势更低了——在她眼中难道本王也和那些风流纨绔的登徒子一样?
燕皎然不明白为什么晋王的心情怎么突然又不好了——男人来这种地方难道不应该乐呵呵的吗?难道是因为自己在身边所以放不开不好做事?
可是又不是自己说要来这里的。真是的……
燕皎然也低气压了。
于是等花残月出来迎接的时候,见到的是两个大冰山。
花残月:“……”说好的来澧乐坊吃喝玩乐的呢!别以为长得好看就可以虎着一张脸了啊!客人一样会被吓跑的!
“在下花残月,见过王爷、王妃。”虽然内心疯狂吐槽,但花残月面上依然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样。
“花残月……?可是四月的意思?”燕皎然没想到会有人取这么个名字。因为名字大多是寄意的。而“残月”什么的怎么听都觉得不是那么的吉祥。
不过一连名带姓,则又是另一个意思了。
花残月眼睛一亮:“王妃博览群书果然好才华!不像有些人只认为在下的名字像个女人似的娘们兮兮。”
躲在暗处的孟·有些人·秋——呵呵,我读书少怪我咯?
“你……说的也太过了,我只是偶然得知这些的,什么‘博览群书’可不敢当。”燕皎然连忙道。要不是在做刺绣的时候还要学习相关图案的寓意和文化之类的,她也不会接触到这么偏门的东西啊。
见燕皎然说话,花残月的眼神不动,定定地看着燕皎然,脸上若有所思:“王妃,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燕皎然一愣。
不等燕皎然思索,晋王已经一脸黑地挡在燕皎然面前对花残月道:“带路。”
花残月楞了一下,随即笑得花儿朵朵开:“好呀,这边请。”
因为有花残月带路,所以燕皎然和晋王走的并不是普通客人寻常走的道儿。一路走来燕皎然只觉得清风徐徐、余香脉脉,耳边隐约有丝竹管弦的片段声响,让人心旷神怡。
燕皎然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那些人这么喜欢往乐坊里跑了。
美色美乐的魅力,不是连晋王都抵抗不了吗?
虽然晋王看上去目不斜视一脸严肃。但实际上眼角余光一直在注意燕皎然,此刻见她用一种“呵呵我都懂”的目光看自己,晋王只觉得自己又要维持不了冷静了:“今日这里有赛事。”
“……赛事?”难道是比美大会?燕皎然的思维一下子就跑偏了。
“王爷说的没错,今日是澧乐坊举行的‘斗诗会’,不仅有京都及各地文人才子济济一堂,更有才女和世家千金到此。”花残月只是浅浅一笑,但配着那张美丽得过分的脸,硬是带出了几分魅惑。
燕皎然倒不觉得讨厌,反而来了兴趣:“所以刚才我看外面才会有那么马车来来往往吗?”
花残月看着燕皎然兴致勃勃地看着自己,不觉楞了一下:“啊,没错,毕竟闺女儿们除了赏花、捕蝶、戏犬、赏鹤、女红、弹琴外很少有其他打发时间的事情,而澧乐坊虽然比不上宫中教坊,可是在全国乐坊中也是位居头名的,自然也不会辱没了那些女儿家的身份。”
燕皎然点点头——不过还是为了避嫌,因此才在白天举行那个什么“斗诗会”的吧?
“宿主,重点不是这个吧,重点难道不是晋王带您来这里就是怕您在王府里除了赏花、捕蝶、戏犬、赏鹤外无事可做来给您解闷儿的吗?”系统精灵的声音总是在燕皎然意想不到的时候响起来。
燕皎然吓了一跳,随即有些结结巴巴的反驳:“谁……谁无事可做了?我要学医、看书、陪老夫人、做任务、攒信用点、哪里升级、管理后院儿、做刺绣等等等等,我很忙的好不好!”
虽然这么说,但想到如果晋王真的是有那么一点点担心自己无聊才在休沐这天带自己出门的话……
哼,她才不承认自己是有点儿开心的呢(ち?。)ち))?。
“而且我们的‘斗诗会’无人能出其右,只有我们澧乐坊才会有京都第一才女参加。”花残月习惯性地说了一句推销的话语,结果说完之后敏锐地发现刚刚貌似好起来的气氛又被自己给搞砸了?
燕皎然:呵呵,她就说,晋王怎么可能是专门带自己出来解闷儿的,敢情是想用自己当挡箭牌去见心上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