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你是对的。”黑星无力地长叹了一口气：“我对他们的要求有些太高了，是吗？”

“要我，你从一开始就选错了对象！”严修泽道：“现在可不是随便带上几把锄头草叉就能跟官兵血拼的冷兵器年代了，也已经不是随便什么人带头喊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就能十里八乡云集响应的暴秦时代了……”

“不管你承认或者不承认，至少现在绝大部分人可以相对轻松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当然，不考虑生活水平，只是活着的话，真的不会太难。”

“你可以在饥荒的年代轻松啸聚起一支难民队伍，但你肯定难以让一个吃饱穿暖、仅仅是‘吃饱穿暖’的人为你卖命——即使他值得更好的生活。”

“民众其实是很容易满足的，或者得不好听一点儿……他们真的很能忍耐。”

“所以……你为什么不想办法先团结一下那些‘不怎么能忍耐的人’呢？”

“不能……忍耐的人？”黑星疑问道：“你指的是？”

严修泽笑了笑：“你为什么不试着想办法策反那些超能者？”

“这怎么可能？！”黑星听到此处，几近失声地叫了起来：“那些投靠政府的超能者几乎已经成了既得利益者，有的甚至已经可以算作统治阶级，你指望让他们自己推翻自己吗？”

“为什么不行？没错，他们是既得利益者，他们能够得到在这个地方最好的地位和待遇，但这些东西，他们真的需要吗？”严修泽反问道：“当一个饶物质条件已经提升到一个阈值的时候，他难道真的还会在意这些东西吗？”

“或许你们这里，能够给他们一些政府给不聊东西……”

“就在这个暗无日、鸟不拉屎的地方？”黑星怀疑地问道：“我能给他们什么？”

“万事都得试试才知道结果。”严修泽轻松地吹了声口哨：“实践出真知嘛。”

“好吧……那你具体准备策反哪一位？”黑星缓缓问道。

严修泽沉默了一会儿，嘴角慢慢勾起一丝微笑：“我想，不如从最有把握的开始，风暴上校严修泽如何？”

“我需要风暴上校自幼年开始、到成为超能者至今的所有资料，越详细越好。”

“好吧，我会尽力为你搜集资料……你们两个饶人生轨迹应该大不相同。”黑星摊了摊手，言道。

“这其实并不重要，我只是想知道他人生的这二十多年都曾经遇到过怎样的岔路口。”

“最重要的是，如果是我站在这样的岔路口时……”

严修泽顿了顿，半晌后才缓缓道：

“我会怎么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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