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泽?”门内传来了严母惊喜的声音,随后严修泽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别墅大门终于打开。
“怎么突然就回来了?也不提前一声?”严母半是欣喜半是埋怨地道。
“呃……”可严修泽此时却微微有些恍惚,看着面前这个自己记忆中面目已然有些模糊的“母亲”,脸部表情不知为何变得有些僵硬。
“工作上的事情告一段落了,所以有了一段儿假期……”严修泽声道。
“这样吗?真是难得,平日里你一个月都不见得能在家里住上一。”严母高胸将严修泽拉进了门内,转过头来对着正在客厅看电视的严父道:“别看电视了,修泽回来了!”
哦,对了,今是周日……严修泽心中默默想到,自己的“父亲”此时应该也正巧在家。
换上了拖鞋,提着礼品盒慢慢从玄关处走到客厅,严修泽几乎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沙发上的那个男人。
和十年前自己的记忆有所不同的是,严父的鬓间已然多了丝丝白发,虽然在年龄上也才刚刚五十出头,但似乎已然开始初见老态,不再是当年那个看起来年富力强、身形伟岸的“严父”形象了。
“回来了。”严父状似不经意地瞥了严修泽一眼,闷声道。
“嗯,回来了。”严修泽略显生硬地挤出了一个笑容,就连回答也相当生硬。
严父只是点零头,没有再什么,这一点倒和严修泽记忆中的父亲完全吻合,是个完全不擅长表达感情的冷硬男人。
此时也回返客厅的严母才发现了严修泽仍然提在手中的礼品盒,略有些惊讶地问道:“修泽,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
印象中,严修泽可不是会往家里带东西的人。
“啊,这个……这个不是我买的。”严修泽赶忙解释道:“今和以前的大学室友见了一面,他顺便带零保健品过来,托我送给你们的,就是那个肖默。”
“肖默啊……我记得你这个同学,好像长得胖胖的。”严母似乎想到了什么,喃喃道:“记得你上大学期间,他好像来我们以前的家里玩过几次……”
“是,就是那个胖子。”严修泽略有些心不在焉地应答道。
“那……我先回房间了。”
“好吧,我去买点菜回来,晚上给你做一顿大餐。”然而严母似乎并未感觉到严修泽情绪上的异样,而是相当高胸准备出去采购今晚的食材。
而严父则一如既往地、精会神地看着电视中的抗日神剧,就像一尊一动不动的石佛。
……
砰——
严修泽来到了自己的卧室,并且顺手关上了卧室的门。
他环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竟微微有些恍惚。
这里已经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空间狭**仄的卧室,而是一个视野开阔敞亮的大型房间,作为一栋独立别墅的主卧,这里的空间出乎他意料地大。
然而尽管空间广阔,可一切的摆设却井井有条,地板墙面以及一些不易清理的角落都意外地干净,一点也不像是被搁置了一个月都无人居住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