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往常一样,我徘徊在自己的节奏里,二〇一七年七月六日下午,我和中队长正在外面看监控,这时,手机铃声响了,我淘出手机一看,是姐夫打来的,他一般不会给我打电话的,心想:“是不是有什么事。”
我下意识的接了电话,刚放到耳边,姐夫便大声说:“你大伯被车撞了,现在在去省医院的路上,你去急诊室等。”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听他的口音不像是在开玩笑,我的心跳开始加速,内心变得不安。
我带着疑惑将情况告诉了中队长,他让我放下工作立刻去医院。我便堵了辆出租车,急忙赶到省医院急诊室。
在那里找了老半天没看到他们,我立即给姐夫打电话,他说:“你大伯已经去世了,你来平安县人民医院吧,”他的语气很低沉。
当场,我的心像是被泼了一盆凉水,眼泪不自觉的涌满了眼眶,我立马跑到省医院门口,堵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快速从高速路赶往平安县人民医院。
一路上,我一遍又一遍骗自己说:“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但心底更多的是沉重、是不安、是悲伤、是难过。
到了平安县人民医院,在弟弟的带领下,我来到了医院的一角,大哥和伯母跪在地上在哭泣,表哥靠着墙站着,满脸是泪水。而大伯却安静的平躺在推车上,全身被白布包裹着。那一刻,我的热泪再也没忍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过了一会,三叔和姐夫过来了,我问他们为什么会这样,姐夫说,大伯乘坐的车在过十字路口时闯红灯和别人的车相撞,当时大伯坐在后排,相撞的那辆车开的较快正好碰到后门那个位置。经法医鉴定,由于冲击力过大导致肋骨断裂将体内重要器官插伤致死。
听过那么多交通事故,我好像第一次听说后排座位上的人出车祸去世。这让我越来越感觉到一切来的太突然了,让人根本无法相信。
但当事实摆在面前的那一刻,我们不得不去正视。
经过大家商议,大哥决定先将大伯安放在殡仪馆,等交警事故部门处理完这件事情再安葬大伯。
在三叔和医院的协商下,我们将大伯抬上殡仪车送往平安县殡仪馆。它独建在一座小山上,四周非常荒凉。
来到殡仪馆,那里的工作人员开始为大伯清洗身体,缝合伤口。
慢慢地全家族的人都赶来了。大家安静着,有人在流泪,有人在哭泣,一位亲人的离去,一片天空的坍塌。
看着满身红肿青紫的大伯,我的心又开始偷偷地流泪。
哭泣的心
情彪
残月目送着夕阳
乌云把黄昏装点
东风模糊了祥云
荒凉缠绕着殡房
生命的离去胜似一座大山的坍塌
沉寂中只听见哭泣的心声
暗淡中只看见流泪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