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么一个小情节,四周的声音慢慢变得小了。
此时最激动的,却不是那些觉得自己有可能输了的丹士,而是坐庄的赌饕。
赌饕一张蛤蟆脸此时因为充血而变得血红,脖子上的大筋都蹦起了几根,他肥大的带着硕大的宝石戒指的手指头在微微颤抖着。
不是因为自己要输了,而是因为他好久没有经历过这样的赌局了,身为赌饕,他可以说是整个上幽界的最大赌枭,天底下的赌局他都玩遍了,正因为玩赌局玩得没意思了,怎么都不会输了,他才跑来坐庄。
坐庄如果不耍赖的话,那就是更大的一种豪赌,一种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豪赌。
身为一个嗜赌如命的赌徒来说,豪富天下其实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远远没有为了一个馒头和别人赌蟋蟀的时候有趣。
做了上百年的庄家的后,赌饕已经有些厌倦坐庄了,甚至赌饕赌开始觉得赌这个字对自己的吸引力越来越小,对于旁人来说,或许没有什么,但对于赌饕来说,他的人生简直已经美誉意义了,甚至连修行都变得无趣起来。
现在,这种惊心动魄的赌场转变,风雨突变的局势逆转,使得赌饕重新找到了在赌上的趣味。
赌饕不怕输,全部身家都输了又能怎样?但他不想输,不想赢的赌徒,不是真正的赌徒。
赌饕那圆泡般的眼睛此时瞪得大大的,死死地在吕程和苟杀之间打转,在心中默默盘算他们之间还能还能喝多少,盘算着究竟谁输谁赢,对于赌徒来说,当赌注押下的那一刻,就再无选择的权利,一切都只能等着色盅揭开的时候决定生死,可以说,一切的胜败在下注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
作为一个纯粹的赌徒,下注之前做足功课,输赢都是无怨无悔。
现在赌饕就在等着最后的结果,胜负究竟如何?胜的话,他得到的东西可以说是微不足道,就算得到冷容剑的身体,对他来说也没什么了不得的,但他若是输了,那就是倾家荡产,一无所有,对于赌饕这个老赌客来说,这些他都能接受。对于他来说,真正的财富,就是现在这种无法确定胜负,并且随时有可能全军覆没的感觉。
不过,赌饕依旧认为自己输的概率只有三成,苟杀赢的概率足有七成。
大部分的丹士也不相信吕程能赢,毕竟吕程现在看起来状态可是非常的不妙,看样子酒力爆发随时都能将吕程给炸个粉碎似地。
这个时候不少丹士都望向冷容剑,在这里所有的丹士之中,是冷容剑认定了吕程能赢,在不久之前,冷容剑就是个笑柄,但现在,所有的人都认为冷容剑绝非胡乱下注,冷容剑如果不是很早以前就认识吕程知道吕程又海量的话,就是有什么特殊的办法能够知道吕程拥有战胜风云斋三位丹士的能力。
那么,现在,眼瞅着吕程就要输了,冷容剑究竟有什么想法?
她难道还以为自己能够以小博大,用自己的身体和一把剑换得十万多颗万云丹?
不过,他们看到冷容剑的时候,一个个都微微摇头,因为他们无法再冷容剑的脸上看出任何的端倪儿,冷容剑那张冰冷的面容,就像是一堵密不透风的墙,将他们想要的一切信息都拦阻在墙内。
冷容剑身后的尹求败此时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思考当前面临的问题,短暂的思考之后,他确定,冷容剑一定是早就认识这个叫做吕程的家伙,正是因为两者早就认识,所以冷容剑很清楚吕程的酒量,所以才会用自己的性命下注。
以尹求败对冷容剑的了解,只有这个解释最能说得过去,他才不相信冷容剑会为了一个陌生的家伙将自己的性命都搭进去,那么这个吕程是谁?
尹求败知道冷容剑一直都在等一个叫做方荡的家伙,甚至许下三年之约,不过那家伙是个倒霉蛋,一进入上幽界就成了被灭的火毒仙宫的掌门,这还不算随后得罪了丹宫得罪了龙宫,最后死得无声无息,其实听说方荡死讯的时候,尹求败是并不开心的,一生未尝败绩的他很希望有这么一个对手来和他争夺冷容剑,这样才有意思,人生最大的遗憾就是一个对手早早的就死了,这样你就永远失去了战胜他的机会。
方荡死了,那么这个吕程又是谁?
尹求败微微皱了皱眉,扭头看向神色清冷面无表情的冷容剑,然后又看向吕程,随后他发现了吕程和方荡之间的共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