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和妮妮大笑着跟在身后。

一路『乱』闯，运气使然竟然找到了北城学院。

北城学院的周围虽然也是云雾缭绕的，但是它的建筑风格却很科幻化，竟然和周围的仙家建筑区分开来了，显得很是怪异。

“既然这里叫天庭，为什么山人不把建筑风格统一呢？”何夕道。

入目所见，学院的建筑几乎都是用刻有星辰纹路的金属建造而成，学院的主体建筑甚至是一个球型，远处看去就像是巨大的黑『色』球体。

这黑『色』球体是掏空的，但是没有楼梯，进出都用的是一种小型类似滑板的载人飞行器。

“这里应该是星空术的人建造和主持的学校，前面遇到的兜率宫是炼金术的，建筑风格不统一，说明他们不算完全团结。”李玩猜测道。

马斯和李玩说过，他以为送那些孤儿进来基本都是被山人折磨死了，没想到还真的有这么一座学校，而且那些孩子们玩着飞行器好像还很开心的样子，这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李玩，虽然你不说，但我也大致猜到了，你就是昆仑的人对吧。你们一直在和山人做对，而且在山人和海港城开战之前就一直作对了，而且持续了不短的时间，你们掌握了大量关于山人的知识，却没有分享给普通人对吗？”何夕忽然冷漠的说道。

吃了天才丸的何夕，脑力清晰，推理丝丝入扣，一切都想的很明白。

“是的，昆仑和山人的战斗已经持续了几千年了。也尝试着分享过知识，只是没有人相信罢了。有人觉得可能普通人没有亲眼所见，不能相信控灵的力量，所以有段时间很热衷的去散播神迹，弄巧成拙之下倒是促成了人们修仙的理想。超凡脱俗，飞天入地，自由自在，仙啊，的确令人向往，可是如果没有外力的情况下，一个稳定的社会结构是不允许出现这种东西的。换句话说，如果山人不入侵，我也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使用自己的能力，一个人宅着，混着，也挺好不是吗？”李玩没有对何夕隐瞒什么，直说了，这个时候隐瞒已经无意义。

“你也活了千年吗？”何夕诧异道。

“算是吧，对我来说那种活着和活死人没有区别，所以我退出了。”李玩坦然道。

何夕满脸不信的表情，他不信有人会放弃长生不老而退出。

“何夕，你现在虽然脑子转的快，也在一直试图摆脱异能对你的限制，但是控灵的手段一直无法突破到到a级，你想过为什么吗？”李玩忽然道。

“为什么？”

“因为你一直没有理解一件事，灵其实是活的。”李玩道。

“活的？它不是刚复苏吗？”何夕不理解。

“它其实是一个生命体，他有精力膨胀的时候，也有脆弱不堪的时候，它有它自己的白天黑夜，它休息的时候就是沉寂的时候。沉寂了，不代表灵不存在，所以对于控灵术的高手来说，无关灵的状态，都可以使出异能，只是在灵精力最充沛，如『潮』水泛滥的时候，人类在这『潮』水中会看到这个世界的某种规则，从而理解某种力量。”

“如果，灵完全不存在呢？”何夕问道。

“灵一直存在。”

“我说如果。”

“如果灵不存在，那么世界会崩溃，你所看到的一切带有认知规则的东西都会崩溃。日升日落，树木开花，苹果下落等，这些都不会存在。如果这些不存在，人类也不会存在。”李玩知道何夕现在理解能力极强，所以他将自己的理解完全灌输给他。

“照你这么说，灵是万物之母喽？”何夕若有所思道。

“灵不是万物之母，它不能创造万物。灵是转动规则的精灵，它使万物有生气。”李玩道。

“你为什么突然告诉我这些？”何夕的眼神直视着李玩。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现在看到山人没有对人类赶尽杀绝，还免费给孩子们讲课，觉得山人还不错，可是何夕，你可曾想过，这个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情？”

“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情，那么你为什么会认识我姐？为什么会租住在我们家，难道这些只是巧合？”何夕的推理已经越发过分，他觉得李玩是别有目的。

“我现在觉得人太聪明有时也不是一件好事。”李玩笑了笑，并没有回答何夕。

妮妮茫然的看着这两个逗比，不知道这两人是发什么神经在这互相猜谜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