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扭头看着她,长眉紧锁,低声质问:“你爸这种情况,就算真的立案,能把他怎么样?就算真坐进去了,又能怎么样?你还怕吴律师把他弄不出来?你若这次妥协,对方会无休止的纠缠下去。你不是说自己聪明吗?怎么,和洛铉一起解决就是你的聪明之处。”
“那我、我不是怕……”季沫咬咬唇,惆怅地看着他。
她心里乱糟糟的,但又觉得特别踏实。他真是她的超人,把她吓得魂不附体的事,在他嘴里轻飘飘像一片云,他挥手就能扇走了。
“洛铉给你钱,想拿钱和我来抢你?我看他也是脑子不清醒。”奕景宸眸子里闪过一丝冷冽的光,嘲讽道。
“不许你再说了,我和他又没怎么样……”季沫跳起来,捂住他
的嘴,又羞又臊地撒娇,“混
蛋,你有本事你别回来,你别管我。”
“你还给我横。”他拉下她的手,往门上一摁,挥起手掌就拍向她的俏臀。
啪啪啪……
连着三声,并且是真打!
“奕景宸,你打我!”季沫瞪大了眸子,捂着臀往外逃,一脚踢在了泡沫垫子上,直接扑倒在沙发上。
刚想爬起来,他已经到了身后,手往她的背上一摁,盘腿往她身边一坐,慢吞吞地说:“没本事骑我肩上来,那就给我乖乖趴好。”
“你……”季沫脸上火辣辣地烧,挣不动,又挨了一下。
“我觉得应该给你立立规矩。”他俯过来,凑到她的耳边小声说:“从明天睁开眼睛开始,不许接洛铉的电
话,不许见他。不管有什么事,事无巨细,必须先告诉我。违反一次,禁足三天。违反两次,关了你的厂。违反三次,我毁了他。”
“什么?禁足?你这么没自信,怕我跟他跑了,你也就只能这样发狠……”季沫扭过头,红着脸小声回击他。他这些条件怎么听上去像军阀?
“还嘴硬。”他脸色一沉,覆身过来。
季沫小小的身子被他完全给覆盖住,手指缠住了手指,背贴在他的滚烫的胸膛上。他的吻落在她的耳根下,让她酥酥痒痒的。
“小笨蛋。”他慢吞吞地往她耳洞里呵气,手绕过她的腰往她的睡衣里钻,“我要出去几天,有事吴律师会给你安排好。你说你,自己老公不信,去找别的男人。真想就这样……弄死你算了。”
“你弄……不弄死我,我就是你姐姐。”季沫往后顶了一下,又气又羞地小声嚷。
“那你别哭。”他低笑,手从她柔软的腰上滑过去,停在她的臀上。
季沫用力扭头看他,小声说:“可是,你妈妈若知道了……”
他的神情冷了冷,淡淡地说:“我二十八年没能与她和平共处,你也别想了。她知道不知道无所谓。”
季沫推开他,忐忑不安地问:“又如果,会影响你的公司呢?”
“季先生有这么大的威力吗?”他半真半假的开玩笑。
“但是……但是你的对手拿这个对付你呢?”季沫愁眉苦脸地问。
他挑了挑眉,很是骄傲地说:“我有对手吗?”
“你这别这么张狂!”季沫抓起了放在沙发上的布娃娃打他,不满地嚷嚷。
“怎么办,我就是这么张狂。”他笑着拦住了娃娃,抱着她一起往垫子上倒。
季沫的花茶被碰倒了,玫瑰花和薰衣草一起流出来,沾到她的头发上,他低头咬住,轻轻地放在她的眼睛上。
季沫紧紧地闭着眼睛,呼吸渐渐平静。
她认为即将压垮她人生的大事,被奕景宸轻描淡写地给接过去了。他真是一个太过强大的人,季沫甚至觉得他是如来佛,而她是他掌心的那只小猴子,蹦来蹦去,还是抱着他过得最舒服。
“好软的沫沫。”他动作很轻柔,滚烫的嘴唇贴在她的耳下,低语轻喃。
季沫晃了晃脑袋,把眼睛上湿漉漉的玫瑰花拿掉,睁开水盈盈的眸子看他。他上衣完整,只松开了皮带,就像他的人生,一直遮挡得严严实实,她看不到他的故事。而她已经褪尽衣衫,像一颗被他削尽皮白莹莹的梨子,他爱咬哪里咬哪里。她突然一阵羞愧,两个人之间差踞太大了,若某日他对她的新鲜感消失,现在的这一切会不会成为他嫌弃她的原因?
这时候的季沫,品尝到了她人生中第一次,也可能是唯一一次炙热的爱情。她遇上的男人,是骨子里都带着强硬的奕景宸。她悄悄的崇拜他,小心翼翼地把这份感情捧在掌心里。
每个女孩子在遇上那个她们仰望的男人时,不都是这样的吗?把一切都给付出去,傻到忘了自己。在这样的付出里,没有对错,只有愿不愿意,舍不得舍得。就算是有时候痛了,也甘之若饴。
爱情有千万种面孔,它温柔、它火热、它古怪、它凌厉、它张狂……它能把陷进热爱里的捧上云宵,也能把你摔进泥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