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与言脸色有些不自然，嘟囔道：“大概是师父伤了他，他记恨在心吧。”

沈知风托着下巴想了想，随后叹气道：“其实这件事也怪我，当初就不该把朱雀带回道观。”

“师父也不曾怪你。”沈与言道。

沈知风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淡淡道：“我从来不知道师父原来跟云师交好，我一直以为师父这么执念于玉玄帝君，应该会与他熟悉。”

沈与言轻笑一下：“帝君毕竟是帝君，怎么可能会与凡人交好？”

“那云师与师父之间有什么渊源吗？”沈知风抬起眼皮来问道。

沈与言摇摇头，似乎也不清楚这件事。

沈知风眼神中多了一丝提防，手指不由得探向腰间。在摸到灵符的瞬间，她稍稍安心下来一些。

她掀开帘子，看到马车走的道路越来越崎岖。她明白了什么，放下帘子后闭目养神。

二人一直沉默着，能听到马蹄踏在泥地的声音。

沈知风感觉到马车的窗外窜出来不少恶灵，它们探头探脑的似乎在寻找机会进行攻击。她装作没有察觉的样子，悄悄的探寻这些恶灵的方位。

其中一个恶灵按捺不住，突然从窗户外扑了进来。沈知风假装低下头去摸鞋子，轻松的躲开了攻击。恶灵因为惯性没有挺住飞扑，直接从马车的另一边窗户飞了出去。

沈与言皱了皱眉头，偷偷对着窗户外面勾手指。

其他的恶灵见状也扑了进来，一个个速度飞快。沈知风继续装作不知道，一会儿低头一会儿抬头，偶尔还会掀开帘子跟傀儡搭话。这些看似无意的动作，实际上都巧妙的躲开攻击。

沈与言眼睛瞥过来，冷漠道：“你干什么动来动去的？”

“实在太无聊了啊。”沈知风挤出一个笑，“咱们还有多少的路要走啊？”

沈与言连眼皮也不抬，淡淡道：“应该再过半天，你要是累了就在马车上睡一会儿。”

沈知风心中冷笑，表面上装出疲劳的样子打了个哈欠，之后靠在马车壁上闭眼装睡。她听到那些恶灵聚在一起商量如何攻击沈知风，有的甚至还悄声询问沈与言。

她清楚的听到那些恶灵称他为主人。

沈知风心中一阵寒意，思索着面前的究竟是什么人。

马车颠了一下，沈知风差一点被甩出去。她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看到马车外面爬着围过来的恶灵，一把抓住沈与言的胳膊，道：“大师兄，你到底走的什么路啊，怎么这么多的恶灵？”

“别装了。”沈与言甩开沈知风的手，“你其实早就拥有了金丹对不对？”

沈知风用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

沈与言冷笑一下，随即甩出一道灵符。沈知风下意识用手夹住，指尖用力，轻松将灵符化为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