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都是山路石子,路格外颠簸,苏月坐在牛车上刚开始觉得还好,到了后面渐渐便觉得胃中开始有些不适。
见她脸色开始发白,吴氏兄妹不得不停下车来稍作休息。
吴慎行贴心地将水壶给她递乐过去,瞧了眼渐暗的天色,皱眉道,“你还好吗?如果还能坚持的话,咱们就继续赶路,得在天黑前找个落脚的地方才行!”
苏月闻言点了点头,待胃里翻腾的感觉缓和了些便重新爬上了车。
吴慎行告诉她说他们这个断水镇离皇城有好几十里的路程,就算是马车不眠不休赶路也得要十多天。而且因为最近凤起的时局动荡,山里有许多山贼横行!
“时局动荡?”苏月疑惑皱起眉头。
前面驾车的吴谨言转过头看向她挑了挑眉道,“也难怪你不知道!就你昏迷的这大半个月里的事,凤起的的女帝听说被刺客给杀了,唯一怀着皇嗣的唐贵君也在丞相府中难产而死。”
什么?被刺客吗?
苏月闻言呼吸一窒,心中忐忑不安出声问道,“那…现在凤起的女帝是…”
她话音一顿,北平王那三个字愣是没敢从口里说出来。
吴谨言怪异地看了她一眼,“还能有谁啊?不就是悠王嘛!皇氏可就剩下她这么一位嫡亲的王爷了!”
苏月道,“那不是大局落定了吗?为何还未动荡?”
吴谨言,“哎呀,不就是因为那定北…噢,错了!人家现在可是北亲王了!女帝亲赐姓【凤】,皇族的姓氏啊!多么至高无上的荣耀啊!可是人家就是个白眼狼啊!”
苏月神色一怔,也对!以那腹黑大佬的野心,怎么可能甘于屈居人下,人家始终专情如一中意的就是那把龙椅好不好?
好在他们终于在天黑之前终于赶到了一个小镇上,没有去小镇上的客栈,而是选择在郊外的一个破旧的山神庙里落脚歇息。
用吴谨言的说法就是,此去路程遥远,他们这么点盘缠还要备水和干粮,所以能省一点是一点。
吴谨言四处打量着,指着庙宇道,“唉,你别看着庙破是破了些,可胜在灵气充沛,有助于贫道修习打坐,顺便也给你们清清这俗世沾染的浊气……哎哟!”
她话未说完,便被门外飞进的一样东西打中头,抱着脑袋痛呼大叫!
在看清面前地上的那玩意竟然是一只死了的野鸡后,整个人被吓得一下子跳出老远,嘴里念念有词说着罪过罪过!
“吴谨言!你这个妖道!又在这里忽悠谁呢!”从林子里打猎回来的吴慎行黑着脸出现在门口,手里还提着两只野兔。
吴谨言连忙躲到苏月身后,小心翼翼探出头道,“这么凶!活该到现在都没人要你!”
“你!找!死!”
吴慎行面色狰狞朝她扑了过去,吓得吴谨言抱头四处逃窜。
苏月被逗得不由失笑,蹲下身捡起野鸡开始处理着。原本冷清的破庙因为他们的打闹,倒是多了一丝人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