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界指着床旁的洗心草道,“有洗心草的味道很正常,那天老找她的时候,她被人揍得头破血流正在房里捯饬上药。”
“我不是这个意思。”苏月皱起眉头,“我是说这个杯子里都茶水好像有洗心草的成分。”
“这不可能吧?”弘界闻言拿过茶杯凑近鼻尖仔细闻了闻,诧异挑了挑眉,“还真有,可洗心草不是用来外敷的吗?怎么会用来放进茶水里?”
苏月目光沉凝,“我听那看守药田的农妇给我介绍过,这洗心草有麻痹人感官轻微的致幻作用。所以…我怀疑你来找林业之前,有人就已经在她都茶水里放了洗心草。”
弘界闻言点了点头,“照你这么说,的确有这个可能性。这味道不算淡,一般的人稍微闻一下都能闻出来。可林业不同,她这两天用了药,身上都是洗心草的味道,所以去喝茶的时候才会没有察觉。”
苏月心想,那人定是用洗心草麻痹了林业的知觉,才会让她没有反抗的力气。
这么一来也就都说得通了。
她想了想看向院子里,突然转头冲弘界道,“你能把那天林业站的位置,还有她看向的方位大概再跟我描述遍吗?”
“行。”
弘界应声点了点头,大步走到院子里,在一块地方落脚,一边比划着一边道。
“那天她就是站在这里,跟我说了那什么奇奇怪怪的话,然后我问他什么血肉?是谁的血肉时,她眼睛就惊恐地看向那边……!”
话音戛然而止,弘界发现自己手指着的地方不是别的,正是一棵挨着林业家墙外长着的樟树。
他就是顺着那棵樟树爬进了林业家的院子。
苏月走到那颗樟树前皱了皱眉,“看来,林业不是没有缘由地突然发病。”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林业在跟弘界谈话的时候,应该是无意间发现了爬在树上的凶手,所以才会情绪那么激动。
“弘界,那你还记不记得那天从林业家离开的时候,有没有在附近见到什么可疑的人?”
弘界摇了摇头,他毕竟是偷偷跑来这里找林业。因为这些天自己一直在打听渝州男子失踪的事,早已引起这里百姓的警惕。
他那天走的匆忙,也就没有注意到这附近究竟有没有什么人。
“你干什么?”
见苏月撸起袖子一副架势开干的模样,弘界皱起眉头,上前按住她的肩膀。
苏月道,“我想去看看树上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你这么爬很危险的,我去看吧!”
弘界说着伸手攀上墙,三两下纵身跳到了树干上。苏月立即把手里的火折子点燃给他递了过去。
弘界打着火折子在上面仔细察看了一番,突然身子一怔。
“有发现。”
他说着跳了下来,将手里的东西递到苏月面前。
只见他手里躺着一块细小的黑色布条。
弘界道,“这个应该是凶手在离开的时候不小心被那树枝给挂住的。”
苏月点点头接过布凑近鼻尖闻了闻,上面偷着一股淡淡的熏香。
这香味…好特别…
难道凶手是男人的?
她拿着端倪了半晌,却发现那布条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布料,没有什么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