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有，或许没有，走吧，借此告诉世人，我山海妖众，重临于此界。”女子一阵衣袖，无边的威压散出，那是孤独、桀骜、尊贵、坚定。

殷元瑟瑟发抖，跟在女子身后，劫力覆盖全身，虽然似乎已经被识破了，但是，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吧。

在控制劫力的过程中，殷元神海中发现了戮仙剑，只是戮仙剑上缠绕着同时散发着生机与寂灭气息的锁链，无法催动，但是会有剑气溢散。通过这些剑气，殷元发现了劫力原来也分许多种类的，比如戮仙剑的劫气，就是代表死亡终结的劫气，吸收炼化后，殷元的劫力可以通过模仿具备此效果。

“你似乎有些高兴，能告诉本王，你在高兴什么吗？”女子的话语在耳畔。

殷元一抬头，发现女子正转过身望着自己，神色一肃，“没，没什么。”

女子足尖一点，身影转眼出现在了远方空中，漫天的乌黑气雾席卷而出，然后又倒卷回来，一个人被抓在了手心。女子身影一闪，下一秒就回到了殷元面前，“来，杀了他。”女子将手中的人甩在地上，朝着殷元说道。

殷元额头有冷汗冒出，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又望了眼女子，“大王，这，这是不是……”

“你不敢杀吗？”女子低下头凑到殷元跟前，轻声说道。但是殷元却感到一抹冰冷在脖子上，似乎下一刻，这冰冷就将划破脖颈。

“这，我，这……”作为一个从小到大连鸡都不敢杀的人，现在一来就要这，而且这人还和自己无冤无仇的殷元慌的一匹。

“人杀妖，人杀动物时是多么的残忍，同样是娲皇娘娘的儿女，为什么人可以杀妖吃妖炼妖呢，谁都不比谁高贵，不是吗？山海回归没多久，人就已经杀了数不清的妖兽了，杀了他，你活，不杀，你和他一起死，做出选择吧。”女子的手轻拂过殷元的脸颊，冷冷的说道。

“这。”殷元看了一眼脚下的那人，眼眸中一丝杀意闪过，但随即又恢复了清明，摇了摇头，“我动不了手，好吧，其实我是人，你动手吧。”说完殷元闭目等待着死亡。

“呵呵，你怎么会是人呢，作为玄鸟后裔，成汤遗民，青丘遗脉，你说你是人，岂不是天大的笑话吗。”女笑着说道，左手拍着殷元的胸膛，殷元只感到一阵绞痛，低头一看，女子的指甲已经扎入了心头。但是自己却一下子变得十分清醒，同时殷元能感受到一股奇怪的能量顺着女子的手注入体内。

“你…你在做…做什么？”殷元沙哑的声音响起。

“你不是说你是人吗，我就要让你看看，你究竟是不是人，我妖族的殷商被人族推翻了，这天下，本来该是我们的，你说你是人，我就要让你看看，你是不是人！”女子说完，收回了手。

殷元如同一滩烂泥一样瘫了下去，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