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高考结束，欧阳澈修长挺拔的身子从考场里走了出来，他看了一眼颓废地靠在走廊墙上的傅辰，走过去用手肘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走了。”

“嗯。”

傅辰今天穿了一件黑色衬衫，质地精良的手工版衬衫上布满了折痕，胸前的扣子也没有系到最上面一颗。头发乱糟糟的，英俊斯文的脸颊憔悴不堪，下巴冒出了些许胡茬，邋遢得很，一点都不像之前那个英俊的少年郎。

离得近了，还能闻见他身上浓郁的男士香水味。

欧阳澈斜了他一眼，“抽烟喝酒了？”

傅辰垂着眼皮，无精打采，“嗯，心情不好。”

“那我说一个能让你开心的好消息吧！”

现在唯一能让傅辰开心起来的消息就只有……

傅辰猛地抬起头来，一双猩红的眸子灼灼地望着欧阳澈，“是不是找到合适的骨髓了？”

欧阳澈点头，“是。”他长臂揽在傅辰的肩头，用力抱了抱，“我已经让医生给白姨检查身体，让他们尽快进行手术了。”

傅辰修长的身形一僵，衬衫下的肌肉一块一块紧绷了起来。

他怔怔地看着欧阳澈，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这一刻，傅辰的眼眶红了，水汽朦胧了他的视线，喉咙像是被哽住了一样，张不开嘴，吐不出来声音。

“澈，谢谢你。”

男生清冷的声线嘶哑无比，说不出来是被烟熏的，还是被感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