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8号，近清晨，

轻敲公寓的房门，没有传来一丝回应，房间门似乎没有锁，打开漆黑的房间的灯源，进入视线的是散落满地的凌乱的零食包装袋，还没关闭电源的电视屏幕，一个女孩正蜷缩在床边，身上还披着一张被子地熟睡着。

顾秋走到她身旁，把她抱到了床上，为她盖上了杯子，似乎她还在睡梦中下意识地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脸庞。

他回头看了眼地上凌乱的垃圾，尽量没有发出声音地整理了一会，一般换做往时他有时间都会过来打扫一下，不过躺在病床上的这几天他也没什么功夫，打开公寓门的时候他就猜到里面会是这样子了。

他把垃圾装进垃圾袋后，用厕所里的拖把擦拭了一下地面，就在他提着垃圾袋正打算往公寓外走去的时候，被窝里的娅楠突然冒出了头来，她的声音轻微地带着怒意，就像是小孩子在赌气一样：“别收拾了。”

顾秋回过头看了眼娅楠，虽然他也很清楚她一开始就是在装睡着，只是单纯地好奇这个小屁孩想要做什么。

“明天早上我自己会收拾......”娅楠偏着头，没有直视顾秋，脸上满是不满和怨念。

“上一次你说自己会收拾的时候，”顾秋放下垃圾袋地说道：“那一周过去我也没见你房间有动过。”

“那是本大爷太忙了没时间好吧！”娅楠从被窝中跳了出来，坐在床上，满脸写着惹不起地喊道。

然后她像是在咽下这口气般地沉默了两秒，然后声音平静了一些地说道：“臭机器人，陪我打游戏。”

“娅楠同学，现在是半夜几点你知道吗.....”顾秋望着她的眼睛说道，她的眼眶有点红，不知道是因为困，还是因为看到顾秋太生气。

“呵...呵呵，”娅楠说道：“半夜闯进无辜纯真少女的房间里，还肆无忌惮地收拾起了垃圾，你他喵就算洁癖发作也不知道忍到早上再说吗，吵死了啊臭傻逼。”

“我们好像禁止说脏话？”顾秋虽然下意识想要反驳道她本来就还没睡，但还是思考了两秒地反问道。

娅楠冷笑了两声地说道：“哈，哈，哈，哈，太好笑了，我这说的明明是实话好不好，哪里是脏话了，您是不是理解能力有问题。”

“倒个垃圾回来就陪你玩游戏。”顾秋耸了耸肩膀说道：“记得”

“你说的。”娅楠披着被子从床上跳了下来，从柜子的抽屉里拿出了两个游戏机手柄。

顾秋瞥了她一眼，提起垃圾袋朝着公寓外走去。

“下次别那样自以为是地自己一个人冲上去了，”娅楠低着头，赶在顾秋走出房间前说道：“还有，你是不是得跟我解释一下那些事情。”

顾秋停顿了一下脚步，他也清楚娅楠的记忆并没有被惩戒局的善后人员清除掉，因为雁染特别地跟负责这件事的梦兽请求了一下，因为他觉得这个女孩是顾秋身边亲近的人，随便抹去她的记忆可能不太好，而且这样的孩子跟别人说也不会有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