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龙,明义和孙超经不起冷雨的洗礼,回来就咳嗽,发烧,先后去了医院。三位老总去医院探望,江波给每个人都发了丰厚的奖金。
三位老总稍坐了一会儿走了。秀丽送他们出来,又回了病房。
秀丽问于龙:“渴不渴?”
于龙有点难为情,摇头说:“不用。”
明义故意恶作剧地说:“姐,我渴。”
秀丽抬头看时,明义的床头桌上明明有水,捂嘴一笑说:“啥意思?让姐喂你喝呀?”说着走过去,拿起水要往明义脸上浇,明义立马求饶说:“姐,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秀丽回身问孙超:“你渴不?”
孙超躲闪着说:“姐,我不渴,真不渴。”
秀丽落落大方地坐在于龙病床头,伸手摸了摸于龙的额头说:“好像不怎么烧了。”
于龙说:“我本来就没事儿,挺挺就过去了,我是为了陪他俩。”
明义打趣说:“这就对了嘛,要不怎么说咱们是哥们儿呐。”
孙超呵呵笑着说:“昨晚我自己呆这儿,心里还挺难过,人跟人真是不能比,一样让雨淋,你俩就没咋的,我咋就不行了呢?没想到,你们也来了。按说我也不缺乏灯锻炼,这几年送快递,一天几万步,我还以为我身体肯定倍儿棒呢。”
于龙说:“哥,你送快递才几天呢。我打小就练石锁,那真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后来也是出大力,没别的,就赚个好身体,很少打针吃药,小病一扛就过去了。”
明义不怀好意地笑着说:“超哥,你呀,也不全是雨的事儿,昨晚,呵呵,我看你腿都软了。”
孙超脸一红说:“有点丢人是吧?不瞒你说,你俩上去后,我浑身哆嗦成一团了,就像抽疯似的,自己控制不住。”
秀丽先笑了,说:“你胆儿也忒小了,看热闹还吓成那样?”
孙超争辩说:“我不是为自己害怕,是为他俩。他们有枪,万一……”
明义说:“你以为就你害怕呀?都一样,我也浑身哆嗦。其实那阵说不害怕是假的,真给咱来一枪,就算穿着防暴衣也够戗。哎?我原以为得真刀真枪的干一场,没想到他们比兔子蹽得都快,这帮怂货。”
于龙说:“是你那一声喊,吓着他们了。
明义问:“我喊啥了?”
于龙笑了,说:“喊啥忘了?”
明义说:“是吗?”
于龙说:“你喊警察,都别动。”
明义一拍脑袋说:“对,不知怎么就喊了这么一句。”
大家一阵哄笑。
孙超说:“老弟,当时你也挺紧张呀?”
明义说:“草!那还用说,玩儿命的时候,傻子才不紧张呢。”
秀丽逗于龙问:“你紧张不?”
于龙故意说:“我傻,所以不紧张。”
秀丽的手一指于龙说:“样儿吧,说你胖,还喘上了。”
孙超说:“醉鬼不承认自己醉,傻子从不承认自己傻。四弟,你还没傻到份儿。”
秀丽看了看手机说:“我得回去了,你们想吃啥水果,下午给你们带来。”
孙超说:“姐,我吃苹果,苹果最有营养。”
于龙说:“姐,算了吧,我点完就回去了,我才不躺这儿呢。你看球球像受气似的,躲床底不敢出来。”
秀丽说:“球球,出来。老总许可了,没人敢拦你。”
球球果真从床底下钻出来,冲着秀丽摇尾巴,不时看看门口。
明义说:“你们看,这家伙像不像个小人儿,他总看门口,是怕护士进来。”
于龙说:“长得个狗样儿,其实啥都懂。”
秀丽推门走了,球球摇着尾巴送到门口。
明义悄声问于龙:“哥,我看秀丽姐对你有意思。”
于龙装糊涂,反问:“啥意思?”
明义:“那个意思。”
于龙:“那个意思是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