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寒瞬间被他揍趴在沙发上,他抬手擦了擦唇角溢出的血迹,转过头冷冷的盯着他,冷冷的哼道:“我是畜生又如何,那个女人一样在我的身下兴奋快活。”他说着,顿了顿,盯着那个男人猩红的眸色,讽刺的笑道:“其实你也够可悲的,那个女人都不爱你,甚至连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是你的。你还这般为她打抱不平,可真是犯贱。”
秦子言脸色阴沉无比,刚想冲上去打那个男人,一个人影忽然冲到他的面前,抵着他的胸膛急急的吼道:“大哥啊,你这是干嘛啊,好端端的,打二哥做什么?”
秦子言不说话,只瞪着秦子寒。那阴沉的眸色像是要杀人。
良久,他骤然转身,摇摇晃晃的朝着酒吧外面走去。
秦子哲担心他出事,慌忙跟了上去。
秦子寒冷冷的盯着那个男人的背影,直到那个男人的背影隐匿在人群中,他这才收回视线,唇角缓缓牵起一抹复杂的弧度。似是自嘲,似是苦涩,又似是冷笑……
那个女人又朝着他贴来,他咻的将那个那人推开,冷冷的低吼:“滚!”
那个女人吓了一跳,本想撒娇,但见眼前男人的脸色着实阴沉得吓人,她只好拿起包包惊慌的离开。走的时候,还不小心将一直处在石化中的沈佳文撞了一下。
因为这么一撞,沈佳文顿时回过神来,心中仍满是震惊。
纤纤竟然怀孕了,那孩子是谁的?难道真如秦子言所说的,那个孩子是秦子寒的。
天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她感觉这事情越来越乱了。
*****
清晨起床,周纤纤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便准备去院子里呼吸新鲜空气。
客厅里有人在吃早餐,她淡淡的看了一眼,也没打招呼,直接静静的朝着外面走。
只是走出大门下台阶的时候,脚下突然一滑。她整个身子都朝着地上仰倒下去。
心中猛的一沉,她慌伸出双手向后支撑,可倒下去的势头太快,她还是摔在了地上,腹部顿时一阵抽痛。
屋子里的人许是听见了动静,慌忙跑出来。
待看见她躺在地上的时候,个个都大惊失色,唯独四姨太。
她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腹部,眸光沉沉的盯着那光洁的台阶,只见那台阶上浮着一层液体,因为几乎是透明的,看不出那是什么液体,腹痛之余,她故意用手沾了一些那种液体。
被送去医院的路上,她闻了闻自己的手,那些液体竟然是——油。
很明显的,是有人故意在那台阶上洒了油,不是很明显。但是却足以致命。
心狠狠的沉了沉,想必,那几位姨太太已经开始出招了,如此看来,那秦家别墅是不能再待下去了,她得想法子离开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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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摔下去的时候有双手支撑,所以摔得不是很重,只是动了点胎气。
医生给她开了一些安胎药,然后让她在医院住了两天,便没事了。
这两天,秦家所有的人都来看过她,包括秦子言,只不过那个男人是随大众来的,来之后也未说一句话,只是淡漠的站在窗边,像是一个透明人。
而她,离那个男人也越来越远了。她连那个男人是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回到秦家别墅后,她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给萧楚打了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她便沉声问:“楚哥,小妹麻烦你的事情都办妥了么?”
“你今天不给我打电话,我也会给你打的,事情都办好了,今天晚上就能行动。”萧楚浑厚的嗓音顿时从电话那端传来。
周纤纤的心紧了紧,沉默了良久才开口:“好,那就今晚行动。”
其实这座别墅危机四伏,为了她的孩子,她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前两天摔的那一跤便是给她的教训,只是她的心里还有一丝牵挂,一丝不舍,那便是秦子言。
挂了手机,她躺在床上发呆了良久,想的都是与秦子言的一点一滴。
要离开了,她是不是该去跟那个男人道个别。
*****
入夜后,整座秦家别墅还是像往常一样安静。
秦邵峰似乎每天晚上都会出去。自从她怀孕住进这座别墅后,那个男人就好似没在这个家过过夜。
曾经三姨太还在她的面前挑拨,说秦邵峰肯定在外面养了女人,还让她小心点,说怀孕的女人最是抓不住男人的心,当时她只是一笑而过。
其实有时候,她觉得那几位姨太太挺悲哀的,争来争去几十年,到头来什么也没得到。那个男人依旧夜夜往外跑,倒是都将自己弄得面目全非,早已没有最开始的单纯模样。
到晚上十点的时候,她顿时跑到窗边,眼看着一辆车缓缓的驶进院子,她这才转身往房间外面走。
整座别墅静悄悄,仿佛没人。
她不知道那个男人此时在不在房间里,只是,她祈祷着那个男人在,毕竟,在以后的很多日日夜夜里,她都会想他想得发狂,所以在今夜,她要让自己多一点美好的回忆,多一点美好的念想。
来到秦子言的房门口,她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后,她这才小心翼翼的拧了门把手。
只听一声轻微的咯吱声响起,房门顿时开了一条小缝,从外面可以看到里面漆黑一片。
她快速的闪身进房,并锁上房门,只是在她还没来得及看向床上,一抹人影猛的从旁边扼住了她的手腕。冰冷的声音随之从头顶传来:“谁让你进来的?”
或许在他扼住她的手腕时,那种熟悉感就已经让他知道进来的人是谁了,不然他不会用这般冰冷的声音问她这样的问题。
周纤纤定了定心神,抬眸看向他,借着不太明亮的月光,她看到那个男人一袭模糊的轮廓。
唇角轻轻的牵了牵,她微笑着问:“子言,如果我说我今晚想和你睡,你会把我赶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