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纤纤愣了一下,淡淡的笑道:“孩子,什么孩子?”
秦子言静静的盯着她淡笑的脸,身侧的手微微收紧,一字一句的开口:“就是你之前怀的那个孩子?”顿了顿,他又添了一句,声音低沉复杂,“我已经知道了,那个孩子是我的,所以你也用不着编什么谎言来欺骗我。”
周纤纤脸上的淡笑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忧伤和一抹悲凉。
她垂眸,笑了笑,说:“孩子没了。”
“我不相信。”秦子言沉声低吼,俊逸的脸上隐隐浮起了一抹怒气。
周纤纤抬眸看他,笑得很是寡淡:“你不相信也没用,孩子没了就是没了。那场爆炸的威力那么大,我受了重伤,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万幸,难不成还能奢望那个孩子能够保住?”
秦子言的胸腔微微的起伏起来,对这个消息似乎无法承受。
周纤纤看着他悲痛的眸色,心中悄然划过一抹不忍。
子言,再等等,相信我,一切都会好的。
尽管这个女人这般笃定的说孩子没了,可是秦子言的心里还是残留着一丝期盼,他逼近她两步,微微有些急促的问:“我去过一个小村子,有一个女人说有两男两女向她打听过四姨太的事情,那两个女人,其中一个抱着孩子,另一个挺着大肚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是你,而我的孩子根本就没有死。”
周纤纤心底微微的惊了一下,这个男人居然去过那个村子,而且还见过李兰花,李兰花还跟她说了那些事情。
暗暗压下心中的惊慌,周纤纤淡淡的笑道:“我确实去那个村子打听过四姨太的事情,而且确实是跟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去的。”
秦子言听罢,紧紧的盯着她,眸中快速的跃过一抹希冀。
而那抹希冀却让周纤纤一阵心疼。
她垂眸遮掩着眸中的情绪,淡笑着说:“不过你还是猜错了,那个大着肚子的女人不是我,而是我的好朋友,而那个抱小孩的才是我,我抱的是她的大儿子,我还知道她前不久就生了,生了个很可爱的女儿。”
秦子言沉沉的盯着她,还是不相信。
莫名的想起白天在S市机场遇到萧楚夫妇的那一幕,一抹猜测快速的跃过脑海。
他紧紧的盯着周纤纤淡笑的脸,紧绷着声音问:“你的好朋友是不是萧楚的太太?”
周纤纤的心惊了一下,却是故作镇定的开口:“没错,不过,你怎么会知道?”
“你跟萧楚的太太是好朋友,那跟萧楚也是熟识?”秦子言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继续问,声音紧绷得像一根弦。
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萦绕,似乎很快就能抓住,可是却总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周纤纤沉默的盯着他,对他的问题表示默认。
秦子言见她不说话,继续开口,声音越发的低沉紧绷:“那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女婴真的是他们的孩子?”
听到这里时,周纤纤的心已经无法再平静下来了。
他一定是见过萧楚跟韩香,而且还见过他们的孩子,所以才会这样问,一定是。
“那个女婴很可爱,眼睛很大很亮,萧楚说她的小名叫乐乐,就是希望她平安快乐的长大。”秦子言低声说着,紧紧的盯着她,一字一句的问,“那个女婴真的是他们的?”
极力的压下心中的慌乱,周纤纤抬眸盯着他紧绷着声音问:“你在哪里见过他们?”
“S市机场。”秦子言沉声回答,看着她的反应,心里越发觉得自己心中的那抹猜测是对的。
然而周纤纤却凉薄的笑了笑,说:“那女婴确实是萧楚跟他太太的孩子,我哪有那么好的服气,能生出一个那么可爱的孩子,更何况,我现在的处境和身份根本就不允许我将当初那个孩子生下来,所以那个孩子还没出生就流掉了,对她来说未必不是一种解脱。”
听她说得这般绝情,秦子言沉沉的盯着她,身侧的大手握得死紧。
周纤纤躲开他深邃的眸光,低声笑道:“好了,很晚了,子言你回房去吧,这么晚待在五妈的房间里终究是不合适,更何况五妈也想睡了。”
“我们的孩子真的没了?”秦子言依旧执着的问着这个问题,似乎很不能接受孩子流掉的这个事实。
周纤纤狠了狠心,淡漠的道:“是啊,没了,所以从今以后,我只是你的五妈,记清楚了吗……啊……”
话还没说完。秦子言骤然伸手将她扯进了怀中,周纤纤不由得惊叫了一声。
然而还不待她反抗,秦子言垂首就吻上了她的唇,带着一抹急促和一抹悲愤。
唇舌的交缠让周纤纤的心不停的颤抖,想推开这个男人,浑身却忽然像失去了力气。
毕竟,她也很想念很想念这个男人的味道与气息。
周纤纤的抗拒慢慢的小了,整个身子也渐渐的软了下来。
秦子言深深的吻着她。动作慢慢变得温柔,带领着她温柔细腻的纠缠。如同两颗心,越缠越紧,最后难舍难分。
秦子言的手悄然探进她的衣内,温热的指尖在她的腹部摸索,最后停留在一道大约有一尺来宽像是疤痕的东西上。
眸色深了深,他退开,手指缠绕着松散的睡袍带子。轻易的拉开。
一道长长的,横亘在她腹部的疤痕瞬间印入眼帘。
轻微的冰凉让周纤纤回过神来。迷离的眼眸也渐渐变得清亮。
她慌忙拢紧身上的睡袍,微微有些愤怒的盯着眼前的男人,轻笑着开口,声音含着讽刺:“子言,你变坏了,连五妈都敢调戏。”
秦子言静静的盯着她,低声说:“纤纤。这个房间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能不能不要在我的面前用这种轻浮的姿态伪装自己了?”
周纤纤的心下意识的抽了抽,有些难受。
苍白瘦削的脸上极力的浮起一抹轻笑:“我没有伪装啊,我一直都是这副轻浮的模样,你以前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她忽然抬手揽着他的脖颈,笑得魅惑至极,“若非这般轻浮的勾引你,你又怎会多看我两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