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方莫打开酒精盖子的时候,方悦的眼前立刻一亮,道:“没想到,二弟还记得我这一爱好,也是,近来总是攻城略地,倒是少了许多欢乐,此刻饮一些,倒是甚为畅快,快快快,拿来让我品尝一番,是何名酒,竟有如此味道。”
方莫在那里忙活着,没空搭理他,反倒是清闲下来的方羽,好心的开始为他讲解,这东西到底有何妙用,喝了之后,又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反正说出来的时候,跟毒『药』差不多。
这是因为他曾经喝过一点,哪怕方羽平时不喜欢喝酒,但是对于这种烈酒,还是没有多少抵抗力,于是他偷偷喝了一点,没想到后劲大无,他整整躺了一整天。
现在说出来,都有一些后怕的意思在其。
“这么说来,这酒倒真的是个好东西?你那酒量,我最知晓,不过片瓦小爵,我可不你,从小在军营打混的我,可是喝过很多好酒的。”
吹,继续吹。
方悦也是高兴,换了一般人,他还不乐意搭理呢。
也是面对着自己的两个兄弟,才会有这样可爱的一面出现。
否则的话,他哪里还会被外人称为,最傲然的无敌将军…若不是因为不善于交际,那袁绍也不可能仅仅凭借贾诩的一张条子,搞了这么一个馊主意。
“你?”方莫此时已经备好东西,正端着酒精过来,听了方悦的吹嘘,立刻脸『色』不善:“大兄,这东西真的不能喝,若是要喝,也要等我们安稳下来,进行一些稀释…也是调配,否则的话,哪怕是你,也不见得能够扛住。”
“现在乖乖躺好,别在这里充大尾巴狼狗,鼻子都快凸出来了!”
他没好气的过去,摁了一下伤口,看到其有些黑暗之物,心知也发现的较早,要不然的话,光是这么一点伤,已经足以要了自己这大哥的命。
在古代,破伤风这玩意儿,是很可怕的。而这时候又没有破伤风之类的东西,沾染了疾病,大概也只能等着发烧,去死。
“嘶…”
方悦是个壮汉不假,能够扛得住疼痛也不假,但是这疼痛太过剧烈,他也有点扛不住:“我说无忌啊,你是不是看我不爽很久了,现在想要谋害于我?”
一句玩笑而已,但是却刚好让门口的贾诩给听到了,他的表情,立刻变得沉重了起来。
有时候,玩笑是不能随便开的。
尤其是刚刚被扶位的主公,这样的玩笑,简直像是判了死刑一般。
“这,这可如何是好?”贾诩的心脏,立刻提了起来,他现在思想混『乱』,总觉得方悦已经识破了自己的把戏,现在过来是要夺回权利的。
而那句玩笑,也被他当成了威胁方莫的言辞。
没办法,现在这个当口,实在是太敏感了一点。
“说到谋害,我倒是觉得,你这样嗝屁还挺好的,现在我当了主公,你死了以后,我肯定找三弟给你过继两个儿子,然后继承你的香火,日后我有所成,肯定对这两个侄儿多多封赏。”
“至于你吗,乖乖的在下面等着看,看看你兄弟我,能够把这个世界,折腾成什么样子。”
方莫和方悦兄弟之间,基本不设防,有什么说什么,已经习惯了。
然而,这话又被藏在那里的贾诩给听到了。
“主公,这是滋生野心,不想放权?”他又在那里开始呼吸『乱』想了,随即转身要离开:“现在,应当找到远将军,令其与我一道,再次来个大事。”
他的神情阴狠无,看起来,像是要杀人,只不过眉宇间有很多的疑虑,贾诩的心里很清楚,要是他出面谋杀了方悦,以后他在这里待着,基本也完了。
可是,要让他放手方莫的权利,让其归权于方悦,又是不可能的。
“哦?吾弟当真如此?”方悦猛然坐了起来,小小的伤口里,开始出现血『色』,他忍着,忍着…最后还是没忍住,躺了下来到:“咳,如此也好,我早知你聪慧胜我十倍百倍千万倍,而你也有了带兵的经验,而且还是大胜,交给你也不赖,以后我只管冲锋陷阵,再也不用担心有人在背后使刀子了。”
方悦丝毫不怒,反倒是兴奋的很。
这让门外刚刚想要离开的贾诩,脚步立即顿住,满脸懵然的自语:“这天下,真的有对权利视如粪土之人?”
“兄弟无防?”
他的心里,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个想法。
这句话的意思是,兄弟之间,一点防备都没有吗?
贾诩是不太信的,据他所知,自己那几个兄弟,可都在期盼着权利的到手,要不是因为他一直聪明无,镇压一切,恐怕早被他们给掀翻了。
可是在方悦和方莫之间,他似乎看到了。
两兄弟之间,极为信任,哪怕是大权,说让让了。
还特么要夸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