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临淄城渐渐恢复了一些活力,逐渐的百姓们就发现,那两个人说过的话,并不仅仅是骗人的,而是真实会办到的事情。
这让他们都走了出来,且经过城管的修缮房屋,发现了并州牧有多好多好,甚至还听闻到了,并州可以让孩童入学,只是他们这里由于还有黄巾余孽,为了大家的安全,以及书籍的安全,此处还不能展开。
霎时间,这个消息不知怎么着就传播了出去,一些本来是黄巾的家属,听闻这个消息,连忙让家里的人,扔下甲胄,重新变成顺民,而一些跟黄巾完全没有关系的,则是对黄巾产生了异常的愤恨。
他们觉得,就是因为黄巾军的存在,才让整个青州不得发展,否则的话,并州牧定然能够将此处发展的和并州一般,而他们也有着用不尽的粮食,吃不完的肉食,学不尽的知识。
但是这一切,都因为黄巾的存在,而烟消云散。
这种思想的传播,从最根本上,让整个青州的百姓,都对黄巾产生了抵制,如果以前的人能够放下兵器,重新成为百姓,他们还会有好脸色,可那些执迷不悟的,则是被他们视为仇寇,恨不能将其生吞活剥。
这一日,司马俱与管承,疲惫无比,正想带着手下兵丁入临淄城,却忽然发现,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这里竟然变得平稳了下来。
当他们差遣人手出去询问之时,却遭到了愤怒的反击,有几个百姓,甚至直接拿出利刃,将其击杀当场,而城门口的守卒,还没上前劝阻,就发现百姓已经过来自己请罪。
这一幕,就连守卒也搞不懂,不过他倒是也知道,以前对于这种事情,都是采取放任的,所以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道:“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但是你在城中,一定要遵纪守法,否则国法无情!”
“什么是国法?吾不知!吾只知晓,今有州牧法,杀人偿命,然奋而杀贼,却不仅无罪,还有功。”
一个壮汉走了出来,愣愣的开口。
很快的,就有一个人将他拉走了,对他说:“守卒也是州牧的兵,你想造反吗?不知道谁让你爹娘过上有衣食的日子了?”
守卒却在那里呆了片刻,转而走过去,对那壮汉道:“你所说倒也不错,然我们不仅要杀贼,也要区分好坏,真正的贼寇,如并州羌胡,北地异族,而这黄巾,却仅仅是沉沦进去的百姓罢了,与你我相同。”
那壮汉话都没敢说,直接跪倒在地,憨憨的磕了两个头,接着抬头道:“别的俺不知道,俺只知道,并州牧让俺们吃饱,其他人,都是扯淡,刚刚和你抬杠,我不对,你随便杀了俺吧。”
守卒如何会与他计较,更何况,对方也没有触犯律法,因此只是用刀背在他肩膀上打了一下,继而开口道:“这是你应得的,然你没有触犯法令,所以没有其他处罚,回去吧,从今天开始,我们有了粮食,而且身份竹简也已经开始制作,你快些去领取了,要知道,这可是一切福利的保证!”
那壮汉显然不知什么身份竹简,然此时却有一个客商满脸惊讶道:“此处,也开始制作身份竹简了吗?那我,能不能……”
看到大家都不解的目光,他开口解释道:“我曾经去过并州,凡是持有并州身份竹简之人,不仅可以在无粮之时,领到足够吃用的粮食,而且还会分田地,不收田税的那种,且现今正天下热议的学堂,也是要用到此物的。”
百姓们本来只是看热闹,此时一听这话,一个个兔子都没他们跑的快,不过跑了一半,却有几个聪明的回返过来,对那守卒道:“不知大哥可知,身份竹简何处可以领取?我家就住在这城中。”
守卒摇了摇头,正要开口,却猛然发现一阵地面的颤抖传来,紧接着,便有几十万人马正朝着临淄城冲了过来。
“何人伤我兄弟?可敢出来说话?”
来人五大三粗,且还有马骑,一看便知道,这是军中重要人物,毕竟黄巾军的马屁,都可以算是最为珍贵的东西了,不是谁都能够拥有的。
守卒不慌不忙,将手中的刀拔了出来,正想上前,却看到刚刚的那个壮汉,几步便飞奔了出去,站在前面道:“某孙观,杀你兄弟,你奈我何?!”
他的身材极为高大,手臂如寻常人大腿,稍稍有丁点动作,便能从其中看出其蕴含着的爆炸性力量。
司马俱一看,此人怕是一条好汉,连忙上前拉下管承,对孙观行礼道:“不知阁下究竟何意,为何要杀我兄弟?难道不知,我等百万大军,顷刻便可至此地?!”
孙观却晃悠着硕大的脑壳,盯着来人,冷笑连连,指着身后道:“临淄城,有并州牧护佑,你等小人,如何能够抵抗?何况,黄巾贼寇,阻挠吾等向上之心,席卷青州,令百姓流离失所,杀之何惜?!”
他的嗓门犹如身躯,极为高昂,而且这一连串的话,都十分有条理,让身后的守卒,看到之后,不禁微微点头,不过他还是走了上来,拍着孙观的肩膀道:“我叫吴敦,你倒是一个好汉子,然此刻却应先回到城中,既是战事起,便是吾等从军之人应做之事,其他人,只要在后面安稳相靠,便是吾等军人最为荣耀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