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形势,扭转直下,越来越多的人冲上城头,临时任命的校尉王铁锤冲着云羽喊:“云侯,我们顶不住了,快让预备队上啊。否则城头真的要失手了。”
云羽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天,眸彤深邃而淡然,随即如行云般自然道:“在坚持一会儿,怕什么,我们再喊守不住,敌人也在喊攻不下。”
王铁锤原是给滇榆富商崔六顺家大姨太倒夜壶的,说白点是管屎『尿』的,听起来难听,可这是一个美差啊。至少是接近府上上层了。
偶有机会还可以饱眼不少春光。如此尴尬的职务。能胜任的人,自然察言观『色』得有一套。否则,还真就难以胜任。
他见云羽将抛石机和弓箭手全部撤走,又在城墙上砸了那么多酒,还撒了那么多辣椒面,心中好奇的紧。但是又见云羽总是身先士卒,带头拼杀,又对自个儿的判断产生了疑虑。
那一双眼瞳如萧索之秋,瞅着云羽。
李渊见城楼之上的战况陷入胶着,手又是一挥,眸光苦涩,似枯木古桥,哀叹道:“但愿,你能活着。你若未战死,我定会设法饶你一命。”
一旁的李建成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珠讶然的瞅着李渊,“父亲,滇榆城马上就要攻破了,你为何闷闷不乐。”
李渊瞅了瞅李建成,那一刻带着金盔的脑袋摇了摇,盔顶上那两个如雪花一样白的尾巴也摇了摇,“我军近三万人,有一万二千身经百战的精锐之士,而贼军不过是一些刚拿起武器的贩夫走卒,战胜这样的对手,也值得高兴?”
李建成羞红了脸,垂下了头,又想起近十日来,自个儿兵马近云羽两倍,竟然硬是攻不下,更是羞愧难当,良久才道:“父亲,请允许我带一队人马攻上城楼。杀了敌酋,洗刷我的耻辱。”随即李建成便踏马向前。
李渊心底有些后悔,真不该说这些话,自己的儿子自己应该了解,他也有他的骄傲。
“建成,建成,别去。”
李建成回望李渊一眼道:“父亲,请允许我以一名普通士兵的身份洗刷耻辱吧,待我斩杀那庶子之后,父亲若要问责违抗军令之罪,儿子甘愿一死。”
李渊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得又指了一军,跟上李建成。
李建成冲在了最前方,官军的暗箭自然也不敢放了,剩下的也就只有白刃战了,城楼上那些人就像**人民疯狂崇拜希特勒一样崇拜云羽,尽管城楼之上官军已经多于云家军了,还是嗷嗷叫的往上冲。
王铁锤越来越疑『惑』,城楼颠覆,只是顷刻之间,为什么云侯还不让预备队上来,这不是让这些人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