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昭月又想让云羽去救回老虎山上那些随从,云羽自然是拒绝,宇文昭月也没继续恳求。
该问的也问的差不多了,云羽该交代的也交代的差不多了,便挥手让她出去。宇文昭月却没有出去,如花的容颜倒映在云羽余光里。云羽有些不耐烦的抬起头,催促道:“你怎么还不走?”
宇文昭月咬了一下薄唇,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郑重其事的问道“我的嘴真的像鸭子嘴吗?”看着宇文昭月一副认真的样子,云羽没好气的道:“你的嘴向老虎嘴。”随即便低下头,不再看她。
宇文昭月反应过来,扑哧一声笑出了声,刹那间好似百花开放,群鸟朝凤。
走在回营的路上,宇文昭月一直回想着云羽那张面容,虽然他一担任独占一面的将军之职,可他竟然还那么年轻。他给人一副很好色的样子,却并不是如旁人看到的那般好色。
此际她又想起,若有人问今晚之事,云羽让她当着任何的面说他欺负了他,虽然她想不明白云羽为什么要让她这么说?但只要能他救回父兄,区区小节比起父兄的性命又能算得了什么?
若是能换回她父兄,即便以生相许又如何?正当宇文昭月思索着,一个人影中从夜色阴影中窜了出来,那两个护送宇文昭月的军卒赶紧拔出了刀刃。
借着忽闪忽闪的火光,他那一张脸在夜色里变得忽明忽暗,就像是阴晴不变的天气。他好似有些落寞和悲楚,呆木的犹如没了生气的木鸡。两位军中怒斥道:“你是什么人?”
宇文昭月赶紧解释道:“两位小军哥,他是我,我朋友,不是外人。”两位军卒这才将刀刃收回了刀鞘。
张彪陪着宇文昭月向营里走,一路之上张彪较为沉默,倒是宇文昭月欢悦的像一只小喜鹊,如夏日的梅雨般零落零落说个不停。时不时还像后面两个军卒问东问西,两位军卒觉得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也很乐意为宇文昭月解惑。
一切看似很欢快,只是张彪的那张脸却始终阴沉在夜色里。
狂风不知何时,因何事狂舞起来,那些帐篷好似要从地面飞起。发出的轰轰隆隆声,让帐篷里的人霎时产生一种不安定的心里。更别说在帐篷外的人了。一瞬之间,那些岗族亦或者寻卒摇摇晃晃,就像是一株株在微风中晃个不停地小麦苗。
再此情境之下,他们的戎装领口也被掀起来,一些雪粒子顺着领口滑落到了肌肤各处。一股生冷让有些麻木的身体再此颤抖起来。
不过好在云羽在军营各处都燃起了不少火堆,虽然这些火堆好似有些自顾不暇,但是这些看似慌不择路的狂舞的火堆并没有影响它的光和热。却只见一个个军卒向这里靠拢。
那些岗卒旁边就有一个火堆,自然不用擅离岗位去取暖。
好似一切与云羽相关的人或事物都有着荒诞的幸运一般。狂风乍起之时,宇文昭月的一只脚刚踏入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