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块木板拼凑成一个平面,上铺几件妇人的衣裙,这便是云羽的地铺了。不知为何,今日的云羽比前两日要疲劳,裹在衣裙里很快便睡着了。
清晨的第一缕曙光划破如墨的天际,几声鸡鸣便紧随其后响起,一间屋子里不知何时已经亮起了一根烛火。
一只手掀开窗帘,两只深邃的望向院子外,在烛光映衬下,那一张脸轮廓清晰,线条分明,看上去有几分锐利。
第一眼便让人觉出这不是一个一般人,此人正是欧阳伤,此次起义计划名义上的负责任。
而在云字号的周遭,隐隐有人影浮动,欧阳伤眉头不由得深皱,白天他便觉得有些不对劲,看来云字号真的被官军盯上了,官军封锁了云字号,这该如何是好。
本来计划进行的很顺利,不知为何官军竟然会盯上云字号。
太阳微微泛起点红光,天色朦胧胧的。翠色的草,娇艳的花全都是湿漉漉的,就像是被人轻轻洒了少许水一般。
有趣的是,还有少许火红色的花瓣被露珠压得凋零。
晨风乍起,那一棵擎天槐树竟飘下淋淋漓漓的细雨,润物无声,很是有趣。
许是妇人昨夜睡的过早,天还没有大亮,花草枝叶上的露珠还没有被吸干,她便增开了眼,而新的一天,入眼的第一个人正是那个睡在地上,淡然若水的云羽。
她挣了挣,好似想起来,却动弹不得,她好似又忘记了,每次她入睡,他定会将她桎梏在那一张床上。
她停止了挣扎,闭上了眼,神色既有郁闷又有不甘,也只得哀哀叹息的睁开眼瞅着那少年。
不知又过了多久,反正阳光已经可以在素纱窗帘上投下倩影了。
那少年总算睁开了眼,只见那少年一个翻身,一跃而起,一个健步便来到了妇人床沿。
妇人瞅着矫健如风的少年,眼底竟然泛起了一丝贪婪的光亮,朱唇微张,唇颜间泛起一抹贪婪的笑意,好似这少年是一道美味,大有要将这少年吞了的冲动。
云羽迅速的为这个妇人解着绳索,手无意间触碰到了妇人某些微不足道的肉体,妇人的身子微微颤动一下,发出一声浅浅的声音。
云羽的面颊不由的红了一点,但刹那间又正色,这也是这几日来自个儿最痛苦的时候之一。
这个妇人若按古代论法,当他妈都搓搓有余,怎么这么不检点。
不过一想到,她和高斌那小子的野战,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这几日高斌没有来,显然高斌放弃了这个妇人,有了新宠。
惹这个妇人有风险,他可不是吊死在一颗树上的人。再说还有一大把年轻貌美的妇人等着他,又何必为了一颗老的不成样子的葱当风险。
尽管嘴上对这个妇人用尽了溢美之词,实则只是嫩葱吃多了,换颗老葱;娇美的女子玩多了,想尝一尝不是那般娇美的女子滋味如何而已。
不过高斌的闯入,好似提高了这妇人的自信。想来也是,连太原的几大风流公子都垂涎她的美色,可见她风韵犹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