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徐徐,吹散着天际那被如墨的夜色染得漆黑的云滚滚在天空中流淌,因此透过云层洒下的光华也因云层的诡异变化而变化,或强或弱。
倒映在青石小径上的灯笼仍旧燃着,只是光线有些黯然,看起来似有熄灭的危险。
一个裹着头布的苍老身影慢慢倒下,生死之际,老妇人有诧然、有迷离,而更多的却是对**的担忧,她目光一沉,拼劲最后一丝气力重重的向那一个灯笼砸去。
年迈而苍老的身子重重的砸在那一个灯笼之上,只是令她遗憾的是并没有点燃她的头布、衣裳。而是把灯笼砸离开了来。
月光温柔而又冰冷的洒在那一双浑浊的老眼上,她的眼波满是粼粼水波,泪水一滴滴溢出浑浊的眼波,看她那幽幽的神色好似想到了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幽然而又浑浊的眸望向天空中那弯弯的月亮。
两片苍老的唇恍如两片没了颜色的树叶子,抖啊抖的……只是她好似太过虚弱了,虚弱的连一个字也没有吐出来,便在淌泪中闭上了眼。
鲜血从她的后背涌出,越涌越多,好似要将这个老妇人浸没在血水里,月光洒在那一滩血水上。
那一滩血水泛起如花一样艳丽的光芒。而那个老妇人却好似正置身于汪洋艳丽之中。
不知何时,青石小径上的灯笼熄灭了,那十几个人影也不见了踪影,悠长悠长的小径之上,是那样寂静与幽深。
叶梧心里有些不好受,本来他也不想杀老妇人,只是那老妇人要杀赛狗,他不得不出手。
若是老妇人在年轻几岁,他或许可以杀死老妇人,但断然救不下赛狗。心中也隐隐对老妇人有些敬意,显然她是一个高手。
赛狗心里也不好少,他本来已经放弃杀老妇人,怎奈老妇人却要杀他。
装出一副虚弱不堪的样子,却隐藏着出手便能取人性命的实力,想想都有些毛骨悚然。
斜斜的风轻吹着月光透过窗扉洒入客厅,此际客厅那一扇朱红大门已经关上。
一个女子正倚在椅子上轻轻哭泣着,她的手不停的抹着从美眸里溢出来的眼泪,那样美丽的脸颊,那样的忧伤,此际是那样的动人心脾,美的难以描绘。
此际一个蓬头垢面,面若枯槁的男子,眼波炯炯的盯着翡翠,目光之中满满的疑问,他审问了翡翠很长时间,只是翡翠仍旧不承受是她让云羽藏在她的裙裳底下逃走的。
他除了给翡翠带去了一阵阵臭气熏天,也没有对翡翠做什么,只是翡翠好似受了莫大的委屈,一直哭个不停。
看上去还真让人误以为是他强要了翡翠。整的李靖也不好用太过激烈的言语逼问,这是不是又一次方寸大乱呢?
水雾在她清澈的眼波里翻涌,秀美的瞳仁里头好似有一弯永不干涸的泉,尽管翡翠面容看上去是那样的伤心和可怜,但是梨涡里却有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起初她也以为李靖是想强行要了她,后来才知道,原来他已经怀疑道云羽是藏在她裙底逃走的。
这样的罪名,她怎么会认?因此只得借泪水、借忧伤、借可怜蒙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