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王为讨好阮禹与慕澈打算使出浑身解数不成功便……那便也就不成功了罢!
一旁何侍郎见自己的话语被打断亦不尴尬,『插』声便笑道:“钰王殿下不愧是人人称道的京中名舌头,竟能让何外楼为钰王殿下留包厢,在下为官至今还只听过何外楼的远名从未尝过,不知今日能否厚着脸皮去蹭上一顿何外楼的……”
“自是不能!”钰王睨眼道,“何侍郎不见外想跟着去蹭饭,本王倒是挺介意多请一人多让那人多吃一口菜的,今日之事也算何侍郎你福大命大,想必尊夫人还在府中等着何大人回去报平安,何大人还是快些回家吃饭罢。”
话都说到如此份上,一旁人都为之尴尬不已,何侍郎确是能人所不能之人,站在那儿只尴尬片刻,便笑盈盈道:“钰王殿下放心,何某正嫌自己的腰围粗了不少,节食节食是吃不得多少菜的。”
钰王咬着牙在众人面前忍着脾『性』,恨不得给这个厚颜无耻的何侍郎一记无影脚。
何侍郎手一拉一旁的何大娘子衣袖,何大娘子也是个聪慧的,之前在堂中她已看透权势的两步向阮凤而来:“大娘子,那时一直见静姨母口中提起很想要一个温婉的女儿……”
“你唤我阿娘……静姨母?”阮凤听着眉目一挑,倒是会攀关系。
何大娘子笑道:“是呀,当初静姨母对我一见如故,定是要我喊她姨母,说将来两家更能亲上加亲……如今瞧见大娘子亭亭玉立这般容颜,想必静姨母定会很是欣慰的。”
“是的呀,”阮凤接道,“只是可惜我阿娘只见过我在襁褓种的模样,若阿娘当年没有病逝在离京的途中,现下还好端端在世间,定会是很欣慰的。”
何大娘子笑容一僵。
当年阮夫人生产后便出京的事儿何尝没有几分何家的过错在里头。
阮禹站在那儿顿时瞥何侍郎一眼,何侍郎见阮禹瞥来,极是老练圆滑,滚着肚皮过来就真心实意道:“贤侄,何叔叔真是想为当年的事儿给你敬上一杯酒……不不不,不止是当年的事儿,还有贤侄今日对我的救命之恩对欢姐儿的救命之恩……若今日这事儿被定罪了,欢姐儿就是跳河都洗不清,回去只能寻一根绳子把自个儿吊死了,我这个女儿没什么缺点,就是很死心眼儿,别人几句就当真就给人给骗了……”
十五年的时间,没有让何大人仕途更前一步,却让他的嘴皮子功夫陈年累月沉积不少。
“贤侄,咱们阮何两家当年常来常往的,你阿爹当年与我又是亲如手足兄弟一般,如今咱们十五年不见,何叔叔厚着脸皮拉下脸面想去敬你一杯说句抱歉说句诚心实意的感谢,贤侄不会连这小小的请求都拒绝何叔叔罢。”
听何侍郎这般滑稽的说着,阮禹忽然就笑了。
“哪能啊,”他说,伸开手做出“请”的手势,“来来来,何叔叔这边请……茗茗,你也得好好招待下何大娘子,她今日应该是受到惊吓了,钰王爷……”阮禹又朝钰王道,“王爷应该不介意阮某自作主张要请何大人一同吃道午膳罢?若是钰王爷介意的话,阮某退而求其次在别的地方用膳亦是一样的。”
钰王能说什么?反正他也是过来巴结这个与慕毓一道攻入京城、手握十万只听军令不识皇帝长什么模样精兵的阮将军的,饭桌上碍眼一些就碍眼一些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