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衍受宠若惊,连说不敢当。..
钰王在梦境中若相遇刘衍,每每都是他对刘衍点头哈腰,如今自己高高在上,刘衍乃一介书生手无半点皇权,钰王只觉自己这一趟来的那叫一个神清气爽,比相遇阮禹那是爽了不下十倍!
只是钰王碍于日后刘家会鸡犬升天的好运道也不敢多矫情甩威风,坐由上座饮茶道:“小王听闻此次与刘兄一道进京的还有刘大娘子?怎滴小王来了这么久都不见大娘子?”
外男来访,后院女眷没有迎客的道理,可人家是王爷,还特意问起,刘贤连忙让人将刘苒请出来。
刘苒刚刚还在哭,这会儿听说钰王要见自己,不得不擦干眼泪坐在铜镜前由丫鬟梳妆。
知画一面往刘苒眼下压着香粉一面轻声道:“姑娘,奴婢听说呀这钰王爷很是富贵……圣上念钰王爷早早没了阿爹,待他是好的不得了,都说是钰王想要什么圣上便给他什么,且圣上如今尚未替钰王指亲呢。”
刘大娘子一心还扑在她的潋表哥身上,没多大兴趣:“是嘛,那与我又何干。”
知画觉得自家的姑娘真是哪里都好,便是太专情痴心太不会为富贵权位折腰了:“姑娘,慕世子有眼无珠……姑娘,就算您要责骂奴婢奴婢也要将心里这口话说出口的,真的是慕世子眼睛长后脑勺去了,没瞧见姑娘您的好,慕世子无情无义见异便思迁,姑娘您何必为了他苦了您自个儿,如今钰王特意过来还说要见姑娘您,其中定是有了缘分的……姑娘您就去瞧瞧那钰王到底如何,指不定姑娘与钰王如此有缘成了一段佳话呢。”
刘苒这下子听明白了:“你的意思……钰王可能对我有意这才特意过来,他不是为了哥哥们过来的?”
“咱们两位少爷虽说文韬武略,但京中赶考的士子何其多,钰王爷就算有心也不会注意到少爷上头……奴婢就是觉得呀,好好一个外男,非要叫姑娘您出去见客,少爷又是疼您的,定是钰王说了您一些话,这才唤您出去见客的!”
虽说刘大娘子因从小顺风顺水、家中仅她一女、整个云南省富少捧她如白月光而心高气傲一贯的自我感觉良好一些,但如今猜想的人乃是京中最有权贵之一的钰王,刘大娘子到底不敢盲目下定论认为钰王真是为了她而来。
刘苒穿上美衣描好桃花装往前院西花厅去了。
话说钰王正翘首以盼刘大娘子的到来,记忆中,刘苒嫁的是孔詹事家的大儿子,没多久,孔詹士被提为太子太傅,而孔大郎在婚后第二年短命的归西了,刘更以刘苒请命替孔大郎守忠贞为由,赐封了刘苒颐和公主的封号,之后,钰王也在皇家宴席上远远见过几次刘苒,这刘大娘子给钰王的印象每次总是,好一只金丝雀被养在笼里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了。
远远的,钰王瞧着垂花门后头走来两人,说来钰王能如此一览无遗的从屋内看清刘苒还得多亏了慕王府这样的“家徒四壁”,慕王府在京中不能显富贵,这个王府建的就跟铁盒子一般四四方方,各个院中那是连一条游廊都没有。
刘苒喜穿粉,夕阳下头那一身粉『色』衣裙犹如一朵摇曳在风中的荷花,丽人通身是焦点,闪耀得钰王两眼都发直了。
他真是瞎了一双狗眼,这么好的娇花不来采,非要对着阮大娘子那朵野玫瑰找刺受!
罪过啊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