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然的瞳孔骤然放大了一些，随即黯淡下去，双眼目光不对焦地认真思忖了一会儿，道：“不能。”

伏娆一愣，垂眸道：“多谢大人此前对我的恩情，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不会再麻烦大人了。”福了福身子，“告辞。”

言毕，转身就要走。

少女身材高挑纤细，脊背挺得很直，眼神倔强坚定，仿佛准备好了应对一切，包括死。

真正的勇敢不是你很强大，才敢反抗一切，而是明明弱小，却敢依从自己的内心，敢于反抗自己不想要的。

皎然有些触动，道：“等等。”

少女停步。

皎然：“不要做鸡蛋碰石头的事情，这世上还有你的亲人，你没有见过。”

“谁？”伏娆眼中冒出光亮，好奇，意外

“你的亲外公外婆还活着，”皎然道，“他们一直在找他们被掳走的女儿。”

伏娆震惊：“大人可以告诉我他们是谁吗？”

“能，”皎然道，“在你嫁给我之后。”

伏娆的目光黯淡了下去。

皎然顿了顿，道：“我不能等你一年，不是我对你没有这个耐性，而是我亦有诸多无奈之处。昨天我跟你说，我愿意冒着失去眼前一切的风险帮你报仇，想必你只是一听。

我跟你说过的每一句话都不是危言耸听，我与你成亲之后，要面对更加强大的敌人。

安世玮、当今陛下，我都不放在眼中，但是你的仇家，可能会要了我的命。你若是我的妻子，我心甘情愿冒这个风险，你若不是，我以什么理由什么身份冒这个风险？”

伏娆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