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是调戏，”凤晓娆振振有词，“你这是非礼，我是要杀了你的，只可惜打不过你。”

白显逼近凤晓娆，一把搂住她，凤晓娆挣扎两下挣扎不开，白显望着凤晓娆，与她的脸的距离很近很近，声音里仿佛带着一丝丝蛊惑：“你知道只有你能杀得了我的。

他那勾人的眼神仿佛要将凤晓娆给看化了，凤晓感觉太危险了，强撑着道：“你真这么疼我，马上把我送回去。”

白显凝视了凤晓娆好一会儿，道：“然后呢？”

凤晓娆垂眸，避开白显的凝视，声音低低的：“然后，你一个人爱去哪逍遥便去哪逍遥吧！”

白显的眸光渐渐变得幽深、晦暗不明，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挑起凤晓娆的下巴，逼迫凤晓娆望着他，声音有点飘：“看着我。”

凤晓娆不再逃避，直直地望着他。

白显：“我们怎么就到这一地步了呢？”

凤晓娆仿若在思索，然后淡淡地道：“你就当我喜新厌旧吧！”

白显没有吭声。

终于谈到这个严肃的问题，两个人的气场都有点冷。

凤晓娆冷冷地望着白显：“我应该是真的变心了，反正你也没有什么损失，所以我也没什么可自责的。要不你就立刻将我送回去，然后从此离开我，要不我就现在死在这里。”

说到这里，她一把将白显推开，转过身，捡起地上因为脱衣服丢在地上的一把防身匕首，那把匕首的剑柄上镶着三颗颜色不同的宝石，她低低道：“拿你没办法，没什么可说的。”

白显全身无力地站着，望了一眼那把匕首，眼中寒光一闪，看着凤晓娆，目光却又不聚焦：“你想让你的祖父再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

凤晓娆两眼无光地说：“很多事都不是我想怎样就能怎样的，就好像现在，我不想被你带到这里，我不想被你纠缠，可是又能怎么样呢？我只有死了，才能摆脱你的纠缠。”

言毕，她忧伤地垂眸看着手中的匕首，她不想死，可是相比被他控制，她宁愿死。

这里的气温与营州相差那么大，她知道他不带她回去，她是回不去的。而他又不愿意放过她，那她除了死，还能有什么选择呢？

“你说你喜新厌旧，”白显道，“那新人是谁呢？”

凤晓娆一边往前走一边道：“我不会说的，不想你报复他们。”声音漠然决绝。

忽然她拔出匕首，正准备刺向自己的时候，她听到白显拼尽全力地大喊：“你若是敢自尽，我就将所有可能的人都杀光，北堂展、皎然全都得死。”

这是他第一次用这么大的声音跟她说话！远处的飞鸟都被惊得扑腾着飞走了。

他竟然这么不讲理！凤晓娆气极，情急之下，忽然就起了新的念头：为什么要是自己死？

就算打不过他，也要跟他拼了命之后，拼到自己的鲜血流尽，气力耗尽才对啊！

于是她忽地转身，愤恨地看着白显，然后握着已经出鞘的匕首向白显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