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姑娘，主子吐血了。”

马车行驶了几个时辰之后，暗一的声音在车厢外响起。

叶姝闭着的眼睛陡然睁开。

“国师现在还好吗？”

叶姝没有说话，慕雪晴就问了一句，还看了一眼叶姝的脸色，脸上没有半点波动。

“启禀公主，现在主子还没有醒来，随行的御医已经替主子看过，没有效果。”

这话也不知是对谁说的。

“他没吃我给他煎的药？”

叶姝拿着羽灵的手微微收缩，预示着她此刻并不像表面看起来这么平静。

暗一没有立刻回答，斟酌一番才说：“属下不知。”

但是心里想的却是，这药还是他亲手将它倒入水袋中，自然知晓主子喝还是没喝。

“呵！不知，那我也当没听见你说的话，还是快些回去看着你主子，免得再来个意外。”

叶姝自然知道裴衍这是什么意思。

他在赌，赌她会不会心软。

可惜，心软这个词，已经离她远去许久，他自己想死，叶姝也不会拦。

不是说，陪着他到死吗？

她答应了，现在裴衍死了，也算是实现承诺了。

“主子，你这个想法很危险。”

99发誓，它不是故意窥探主子的想法，只是主子的想法太过强烈，它不小心听到了。

“为何？”

叶姝看着已经自觉回了空间面壁思过的99，大发慈悲饶它一回。

“不瞒你说，我之前带您穿梭的能量是主系统给的，现在我已经不受主系统控制，也就没了它提供的能量。”

“说重点！”

磨磨唧唧。

“我没有能量再送你到下个世界了。”

99很委屈的戳了戳手指，这也不是人家能控制的，人家还只是个孩子。

“嗯？”

这么废？不如，捏爆？

感受到自己的人身受到威胁，99慌极了，“主人，还有一个办法可以为我提供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