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面说着,一面给了谢远城一个软枕,让他靠着,这才问道:“你当时,是如何遇到萧山的?”
这话一出,谢远城却是瞬间了然了。
他看了眼庄子期的脸色,沉吟道:“不瞒先生,我当时在雪山脚下昏迷,是姐夫路过救了我,他曾与我说过,为着要事途经此地。您放心,他并无坏心。”
谢远城有自己的渠道,哪怕是那几日他出了事,可也通过特殊的人脉去查过萧山了。
毕竟,他比任何人都怕萧山有贼心,他可是谢远竹的夫君。
见谢远城说的郑重,庄子期也微微放下了一颗心,道:“有你这话,我便安心了。”
他说到这儿,又道:“不过,他与北越应当是有些关联的,你需的小心提防。”
这话一出,谢远城则是诧异的看向庄子期。
原本怕他们担心,谢远城是不打算讲的,可没想到,庄子期竟然如此敏锐,连此事都发现了。
念及此,谢远城斟酌了一番,复又道:“不错,他原就是北越人,不过先生放心,他如今与北越再无关联。”
他替萧山打包票,倒是让庄子期有些诧异。
可再想到萧山是他的姐夫,庄子期又不意外了。
“你知道轻重便可,此事我便也不再多言。”
说到底,若是萧山真的有危险的话,那么先针对的,只会是谢远竹这些亲人。
虽说谢远城只是一个教书先生,可庄子期却莫名觉得,他的身份不会如此简单。
至少,一个普普通通的教书先生,是不敢孤身一人上雪山的。
庄子期心中心念电转,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行了,你先休息吧,待会记得把药喝了,我待会再来看你。”
得了这话,谢远城笑着道了谢,眼见得庄子期出门,自己则是闭目养神。
只是他虽然闭着眼,却并没有睡着,而是在心中琢磨着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