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城堡的尽头,听那才是母亲生前最喜欢的地方,那里建了一间不大的木屋,往时母亲游逛累了不想回城堡这边就会直接在那里下榻休息,他进入过里面一次,印象深刻的是那些安安静静开着花儿的植物,以及那些简单又温馨的家具饰物。木窗的窗帘是淡淡的青色带着精致的蕾丝,沙发是素色里面的藏蓝色垫子,喝茶的木桌也是的一张,但上面放着一只黑色的马克杯,桌面有一盆的白色满星,木屋里面还有一个卧室,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梳妆柜,空间十分的但设计却十分的融洽,让人没有觉得丝毫的狭窄。
木屋再往前走一段路就是那座的教堂,他记得教堂的拱顶是嵌着大片大片的五彩琉璃瓦,抬头看上去就像一个五彩缤纷的世界在绽放,门口左右的墙面雕着大朵大朵玫瑰盛放的模样,而教堂前前后后也是种满各种颜色的绣球花,教堂里面有架钢琴,他还弹过一次。当然,这教堂的存在其实是有它的意义的,听宫大管家,那玻璃墙里面挂着的就是父亲为母亲设计结婚用的婚纱和晚礼服。
只是可惜……母亲应该是没有来得及穿上就离开父亲了吧,到最后……
海浪一遍又一遍地从遥远的际冲过来,狠狠撞击在大块的岩石上,然后浪花就那样自然地沉落开来,一朵一朵,无数起来却又带着然的繁复感,层层叠叠,终究又是相互牵拉着倒退回到海的拥抱。海鸥有些站在岩石上蹲着站着鸣叫着,却也有些盘旋着飞翔在半空,洁白的羽毛夹带着褐色,群集的一片一片。
男人坐在轮椅上,身后是辆黑色的车子以及一条有些许蜿蜒的油柏路,路两旁种着高大的两排凤凰树,还是入冬时候,海风有点大,凤凰树的叶子被吹得在空中摇摇摆摆,男人离海岸线还有好一段距离,但身后的助理已经转身去车上准备拿毯子下来给少爷盖上。空气不是静止的,静止的似乎是那个男人,深邃的眼眸里只有这片海的广阔,以及夹带着这海底深处的幽暗,额上的白发被吹乱了些,但却一点也不影响这男人五官好看的轮廓,反而更显深沉冷寂,像一片盛夏的绿叶不心落在了秋的萧条冷清里。
过了许久,男饶手指动了动,轮椅换了方向转动,一直到打开的车门边,在助理的帮助下上了车子,男子始终是沉默不语,神色不变,但身上散发出来属于高位威严的气息却教身后的人依旧不战而栗。车窗外的风景在飞逝而过,男人安静坐在车上,闭着眼睛眼神,良久,才响起沙哑的声音问道:“教堂和木屋要好好看着搬,不能少块。”
副驾驶座上的助理听到身后主子的吩咐,不由又挺直了几分腰杆,看了看透视镜里少爷闭眼的模样才回答:“是,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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