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阿梨喝过水后的嗓音明显比之前刚刚醒过来的要好很多,而且他的精神似乎在这两觉后也是恢复得差不多了。如果不是他手上还打着点滴,这神色看过去跟之前精神奕奕的白梨也没什么两样。
温汝顾已经下楼去弄些食物给他了,房间里除了门外站着的保镖以及这亲信宫大管家,便只剩一直默默不出声的阿K医生在里面。但除了温汝顾,城堡的人几乎都是知道少爷和阿K医生的关系,除却他是少爷的家庭医生外,还是少爷最为亲密的玩伴,而且是有血缘关系的玩伴。
阿K最先是站在窗边的,等到温汝顾关门下去后他还是没有转过脸来看床上正在闭目养神的阿梨,而是依旧把注意力放在这窗外,看着窗外大片辽阔的风景,近处的包括了那正在争奇斗艳的鲜花池,远一点的则是高尔夫球场绿茵茵的草地,再远去一点则是已经在视野里几乎快要缩成一点绿的针叶林。
他摇了摇头对那窗外的风景,似乎自言自语,又似在深思熟虑一个问题,良久过后他转过脸望向那床上也刚好睁开眼看过来的少年,对他摇了摇头,接着装作一脸遗憾地道:“就是可惜零。”
“有什么可惜的。”清清楚楚的肯定句,不是否定句更不是疑问句的反问语气,只见端起水杯的少年没有再看他,而沾零水色的樱色薄唇似乎更性感了,让人都有种一亲芳泽的冲动。
这样的情景不禁让站在窗边高大身影的男子微微侧了一下脸,想起了他俩时候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比他大足足的五岁,虽然年长点也应该是生性懂事点,但那晚是他们见面的第一次,他根本不知道眼前这个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洋娃娃模样居然是他的表弟!重点还是……他该死的亲了一口他……这往事,每次他想起,心里都是酸溜溜的,且不把男孩看成女孩就已经让周围的人笑场了,重要是后面他对他的凶狠简直就可以用豺狼豹虎来形容,对他的剥削……没事,这是一个该死的吻惹的祸,他可是堂堂正正的男汉子,有什么是不能扛住的?泪哭流涕都要扛住!死都要扛住!为此他就在他手下做牛做马地活过了这么多年!……
这惨绝人寰的生活直至上次他跑去A城后他才有所微微喘息的机会,但现在他又回来了……看着少年冷冰冰的侧脸,他就真的是保持了爱护生命的习惯:远离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十米之外……
不过,他好歹也是他的半个表哥,做人不能太怂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想了想刚刚在面前晃动的女脸,他又忍不住作死了:“听她昨遇到人肉炸弹?”这话刚下,阿K便觉得这室内的温度又降零,再看过去只见那台‘制冷机’正在源源不断地继续下降温度!
果断自保的好……让你犯贱!让你多嘴!又不是你家媳妇多什么话……他赶紧知趣地立刻闭上了嘴巴。
‘制冷机’很快就不制冷了,还自动把温度‘调高了’,只见这时房门被外面的人打开了,这进来的人正是温汝顾。
“还有点烫。”温汝顾把米粥督阿梨面前,那香香软软的米粥正是从瓷白的碗里散发出阵阵属于这食物的诱人香气。米粥是温汝顾特意为阿梨煮的,加入零青菜和牛肉,还切了山药放进去,正是香气满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