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辛辛苦苦读了五年的书,就是为了当医生的!”
“我想给人看病,我想帮他们!”
“可是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明明当年的那个药不是我开的,为什么要捅我?”
“明明让我来当医生的人是他,可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让我失望?”
“我又没做错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这是她第一次在安于怀面前如此大规模的恸哭,眼泪就跟那开了水龙头一样,一行行的滑落出来,而鼻涕也不屈的直往外冒。
她抱着餐巾纸盒,一张一张的抽着里面的纸巾,胡乱的在脸上擦拭着,毫无章法,看得一边坐在驾驶座上的人有些手足无措,却又无从下手。
他想开口劝慰,可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虽说刚刚他在门外,可里面说了些什么,他都听到了,因为那门板的隔音效果实在不怎样。
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原来当年她一声不吭的离开医院居然是因为出了这样的事儿,而他却对此一无所知。
难怪那一段时间,她杳无音讯,原来是受伤了,不光身上,还有心里。
“来吧,抱抱。”
安于怀思来想去,把座位往后拉了一下,言简意赅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同时对着身侧的人张开了手臂。
闻言,李沐骋转过了脑袋,用她那已然肿成核桃的眼睛望向了面前的男人,没有丝毫犹豫的,手脚并用爬过了中控台。
感受着自己被某人抱坐在他的大腿上,且被他紧紧的圈在怀里,她原本沮丧失落的心情这才稍稍缓解了些许。
趴在安于怀的胸口,听着他胸腔内强健有力的心跳声,渐渐的,她收住了眼泪,不再像刚刚那般失控,也突然意识到自己把不该说的话说出了口。
“我刚刚说的,你能不能假装没听到?”
“你说什么了?”某人装傻,装得煞有介事。
“没什么。”
对此,李沐骋是感激的,感激他什么都没有过问,只简单直接的给了她一个拥抱,一个她最需要的拥抱。
两个人就这样保持着这个的姿势过了许久,可没人觉得厌烦,反而各自享受,直到安于怀开口问了一句,“现在心情好些了嘛?”
李沐骋没有回答,而是点了点头,仍旧窝在某人的怀里好不惬意,然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些什么,对着那个依旧轻拍着她后背的男人道,“我想吃咖喱猪排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