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连万没想到聂树林直接会用空手来抓剑尖,并且他已是看到有血从聂树林握紧的手指缝中挤出来了,同时他也感应到一股阻力从剑上传来。他知道,聂树林这是用力把他的剑在抓离鲁牛的脖子。只是,聂树林的修为低过他太多,让他根本不把这股阻力当一回事。
但是,如果他此时要切下鲁牛的头,那聂树林的五根手指就会被他切下来啊。如此,聂树林就彻底被他父子废了啊。
“啊!你,快把手拿开!不然,我连你的手指也切下!”柯连发出一声惊呼,就对聂树林喝道。
而此时,鲁牛却是没有一点的畏惧之『色』,反倒是闭着眼,脸上『露』出浅浅的笑,任由脖子上的血喷洒在他的身上,还有血沿着他的脖子已是流在了他的胸口。
“柯大人,我本是平江原一个最普通不过的人,但是因为鲁兄弟的原因,让我懂得了人生的意义。所以,先前在柯老要击杀云把头大人时,我却是根本没有想到自己实力的微弱,硬是全力冲上去要救云把头大人。你可想而知,人在怒极之下,是能超能发挥自己的潜能的。我相信,我当时的行动是给柯老带来威胁。所以,他就暂时放开云把头大人,而是回手用剑把我的手臂斩断了。
但就是因为他这一停滞,让云把头大人获得了逃走的时间,同时在他再追上云把头大人时,鲁兄弟就及时赶到了。不然,今天柯老如果真杀了云把头大人,柯大人你想想,会是一个什么后果呢?”可是,聂树林不但没有松手,而是更用力把剑向外拖,并且看着柯连严肃地说。
“连兄,快松手啊。柯叔的死,让我们大家都是很心痛。但事已至此,我们也只能接受啊。但你想想,鲁大人是保护云叔来的,听云叔说,他先前被人控制,也是鲁大人救的。所以,你现在不问青红皂白地真伤到鲁大人,你说云叔会对你怎么看?
你要知道,云叔是很痛你的啊。回来平江原,他都是把你直接调到他身边,你说就是柯叔这些年来,有给过你这份亲情吗?”这时,卢江生已是走到了柯连身边,一边说,一边就推柯连的身子,并且一只手还向柯连的剑柄抓去。
“江生弟,难道,我爹就这么死了,我却是就这么接受着仇都不能报吗?呜……”柯连知道是不能杀鲁牛了,于是,在卢江生的手抓到自己的剑柄时,他就松开了剑,哭着说。
“连兄,事实是不能接受啊,但已是没办法了啊。并且,柯叔的死其实也是鲁大人无奈之举啊。你看,你这样对鲁大人,鲁大人自始至终都是没有动一下。鲁大人,你要紧不?”卢江生回应柯连说,接着就对鲁牛担心地问道。
“江生兄弟,我没事。我失手杀了人,被他这样弄出一点血,也是没什么的。
但是,柯连,我警告你,此事就到此打止,以后你再别想提此事了。如果你以后再敢如此对我,对我说些不干不净的话,我杀你就如杀一只鸡!
并且,我要告诉你,你父亲的死,完全是他自己造成的。而作为他的儿子,你也应该知道事情是有起因的。你,要头脑清醒点!”这时,鲁牛就慢慢转过身来,对卢江生点了点头,然后就寒着眼光看着柯连说。
“你,你想怎么样?也要杀我吗?”看着鲁牛一付要吃了他的样子,柯连立即内心寒意大生,但却是用手指着鲁牛叫道。
“如果你真要自己找死,我会杀你的!
我问你,你本是在帮奚侗护法,是不可能知道这里的事的。并且,我相信一般的人也是不敢对你说出此事,那你是怎么知道此事的?是不是有人专门跑去你那里说我杀了你父亲了?”鲁牛却是“呼”地一声站了起来,寒着眼光看着柯连质问道。
“啊!连兄,真是如此吗?是谁跑去告诉你这里的事的?那一定是没有向你说出这里发生事情的经过,而是只说柯叔被鲁大人杀了是不?”听了鲁牛的话,卢江生不待柯连回声,就立即震惊地对柯连问道。
“江生弟,我错了吗?”听了卢江生的话,柯连的嘴皮抖动了两下,就迎着卢江生的眼光看去,眼光很是散『乱』地说。
“连兄,事情的前前后后,我都是在场看得清清楚楚。就不用我说什么,刚才这位兄弟对你所说的,你看着他现在这个惨形,你也应该知道当时的场面是有多么的无法控制。
我可以以我的人格担保对你说,鲁大人虽然杀了柯叔,但却同样是你的救命恩人一般。这里面有的一些事,我是不明白在此说,但连兄你自己此时心里应该是有一把尺度。当做之事,是要放胆做。但不当做之事,你如果任由自己的『性』子去做,那你只能是一个短命鬼。”卢江生却是很严肃地对柯连说。
“哦?江生兄弟,你似乎知道一些事啊!”听了卢江生的话,柯连还没有什么表情,鲁牛却是震惊地看着卢江生问道。
并且,此时他不由仔细打量起卢江生来。卢江生的年龄是明显比柯连少,只有二十多岁。一身的修为也是没有柯连高,但也是一个地武体者。只是身上真气浮动不定,似是刚突破不久没有得到很好的稳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