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默森先生，你背井离乡来到花国，不知在这十年间，你可曾想念故乡，又可曾后悔过，当年那么做。”

解川走到陆玫身边，皎洁的月光从窗子洒进来，映照出他清绝的轮廓。

室内没有开灯，三人借助月光在交流。

“我需要钱，而花国的市场刚好满足我的需求，我就来了，哪有什么后悔不后悔。”埃默森摊手道。

“是吗？你在M国那么好的工作，为什么丢下不要？science给的工资应该很高吧，你明明是个知识分子，为什么要做那种事情，你应该知道，那会毁掉一个人的一生，对于搞科研的人来说，那是一生的耻辱，去不掉的烙印。”陆玫没有用疑问语气，而是直接阐述出来，她死死盯着暗处，埃默森的眼睛。

她的夜间视力不错，是常人的几倍。

埃默森站在黑暗中，显然不会认为陆玫能看清他的表情动作，一些细微的表情动作已经暴露他，他却浑然不知。

“如果你们是想问我关于工作上的问题，我无可奉告。”埃默森手缓缓伸进口袋，面部的表情阴晴不定。

陆玫轻笑一声，拿出手机打开录音，将音量调大，一个对于埃默森来说，极其熟悉的，略显苍老的男声传来。

“我承认，我承认，是我做的！我看到胡敏的研究成果，想要据为己有……”

放到关键处，陆玫点了暂停，她看着埃默森的表情，从淡定到慌乱，最后转为冰冷。

“如果你肯站出来为胡敏女士作证，证明当年的事情是你和纪向良联手造假，并揭露纪向良污蔑胡敏女士，占有其他研究成果的行为，那当然最好。”陆玫道，“如果你不肯说得话，我不介意像撬开纪向良的嘴巴一样，让你说出来。”

埃默森看着单薄的陆玫，忍不住笑出声，“你以为你是谁，又能拿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