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元脸色阴沉到了极致，秦修与他对视，他居然在气势上被秦压住了。

无论是四阁弟子还是四阁观战席，所有人的视线皆汇聚在了秦修身上，那一番话，竟然让他们心中触动，不由深思。

许月婷站在一旁看着秦修，她的心亦有触动，不过更多的是心中一笑，没想到年纪那么小个，竟能说出一番大道理。

的确，但凡自命不凡的人，谁会认为自己弱于谁？

自愧不如？

那也不是用在这个地方。

秦修对樊元的讽刺，刁钻到极致。

更讽刺的是，樊元是老生。

秦修开口道：“你看在场的师兄姐们，斗灵境大圆满的都不在少数，那么你的骄傲在哪里？你是多骄傲的人？我没看出来，你打算用多久追上他们，然后超过？你看我如此露骨的打击你，你的自信还在吗？”

樊元眼中杀念浓郁到极致，欲想立即处决掉秦修。

想要影响我的心境吗？我的心境若是被你这么简单几句话就影响到了，那才真的讽刺。

樊元他很想现在就动手，四位长老看表现，以他的实力，只需一战，便可获得中等洞府的资格，但是他不能那么做，他肯定不能只战一场就完事，秦修的实力他心里很清楚，若是打起来，他自信能胜，但绝对没能力再进行挑战了。

这是他不能接受的，至少，不能这么早就退出，这是颜面问题，正因他是老生，所以这更重要。

他问道：“若是一对一对决，战到最后，你觉得自己能得第几？”

秦修道：“自然第一。”

语气，就像是一件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事。

樊元并不意外，的确够狂傲。

秦修说道：“因为你也会认为自己是第一，我和你交过手，所以我又就认为自己是第一，就这么简单，你甚至可以理解为，我的自信来源于你。”

在场所有人都认为秦修是个有趣的人，很特别，说话也很有折服力，狂到令人无法反驳，这是一种本事。

刚才还只是淡然的站着，转瞬之间，气势竟就如此逼人，令人印象深刻。

“好一个第一。”余辰一笑，道：“你这副姿态，我个人认为太过目中无人了些，莫不是绝对自己难寻敌手了？你有本事没人敢否认，但是如你这样张狂，以为没人收拾得了你了？”

秦修看向余辰，道：“我并非目中无人，但和有些人对话，的确不需要将他放在眼里，不然他会觉得自己有多重。”

冯凯笑道：“你是在说跳梁小丑？”

秦修道：“不至于，但哗众取宠是真的。”

陈帆笑了笑，道：“的确够狂，以前听说过你一些，但是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可惜狂过头，那是会头破血流的。”

这句话是四阁所以弟子心中的想法，以前的确听说过不少，但和真正见识到，差了何止几个档次。

陈帆有意讥讽冷笑道：“也是够可笑的，自信是好事，自信可以，但不能自负，太过自负的人，一般不会有好下场，你在这里大放厥词自言不弱于任何人，实则让人冷笑不已，拿了个试炼第一，对战赢了一人，就膨胀到这种程度，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