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焱喜欢夏妗明面上是半年,但其实已将近一年,从年初进苍鸣道院不久,心里面便有了夏妗的影子,待到自己完全面对它时,院中的人才逐渐所熟知。
突然间就放下,心里面的滋味是很难形容的两个极端,任焱望着琴谷中的山水,眼中出现了一缕沧桑的感怀。
秦修想了想,问道:“游林和楚曼,你要怎么对付?”
对于游林和楚曼,他自己绝对不会放过,竟然敢用夏妗来暗算他,这让秦修眼眸深处闪过了残忍的凶戾,落在他手上,会让两人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任焱放下了酒杯,长吁出一口气,微微皱眉,进行了短暂的沉思,道:“游林很难对付,需要好好考虑,他这个人极度危险,而且城府深得可怕,若是把握不好,被他反利用了都说不定。”
秦修皱了下眉,他感受到了,游林这个人很难对付,最主要是本身实力很强,想要教训他需要讲究方法。
任焱眼中闪过寒芒,道:“楚曼,只要被我遇到,就没有她好过的。”
相比之下,楚曼就好对对太多了,只要敢出洞府,在院中被遇到,随便教训。
秦修并不赞同任焱这莽撞的行为,道:“那她姐怎么处理?你如果太过激进的话,她姐恐怕会插手此事。”
任焱双眼微眯,闪过冷芒,旋即嘴角一勾,道:“除非她把我杀了,不然我迟早超过她,然后将一切都践踏回来。”
这抹决心,秦修没有丝毫怀疑,任焱敢这么做,自然有他的底气,或许甚至是以这种方式来鞭策自己也说不定,但是这件事他肯定不会让任焱一个人去做就是了。
任焱又道:“不过我肯定有分寸,不会乱来,况且这件事我找楚曼算账本就理所当然,即便是她姐也无话可说,我会注意尺度的,至少第一次对她出手没有任何人能多说什么,她姐真要仗势欺人的话,我还未必就怕了她。”
任焱脸上出现了强烈的冷意,楚曼找过夏妗,说了什么他不知道,但是夏妗同意游林这件事,她绝对居功甚伟。
秦修点了点头,脑海中在深思着,楚曼他要“让给”任焱,一定要由任焱来亲手对付,他在旁边看着就是了。
这件事,没那么容易完。
任焱忽然叹了叹,抬头望了下天空,然后一笑,道:“不管怎么说,这里都有点难过,一下子就空了,用任何办法都补不了,回过神来时,这滋味真不好受。”
任焱神情出现了怅然,有着淡淡的失落,洒脱的笑,何尝不是一种苦笑。
“以前觉得,喜欢谁,就应该拼命对谁好,但如今才明白,在一个不爱你的人面前执着和纠缠是同义词,可笑我有时还自我感觉良好。”
念想了将近一年的人,无论做到怎样的放下,在偶尔一个无意间,都会有点想她,只是不再是念想罢了。
秦修被任焱的情绪所感染,微叹道:“我是该说你深情呢?还是该说你没出息呢?其实她才亏大了,以后再也没人像你那般对她真情了,我相信她以后会后悔的,在多年以后,回想起这段日子,她会后悔当初没有珍惜。”
任焱笑了笑,不再想夏妗,倒满一杯酒,伸手举得很高。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秦修一笑,碰杯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