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袁觉得,自己的后脑勺能够安然无恙,大概还要多亏了现在他正在开车。
不过,承担了沈爷更多怒火的显然不是他,而是另一个人。
想到那个姓段的青年,老袁默默地为他点了一根蜡。
就在他以为这一路就要这么沉默下去的时候,后面却又有了声音。
沈宴看上去已经调整好了,他的手指放在领口将领带略微松了松,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他?这种人看多了会影响智商,乔晚已经够笨了,被她家那两个脑子不清楚的女人坑得差点儿回不来。如果再跟段文浩这种愚蠢的人待在一起,以后说不定还会被害得更惨。所以,为什么要见他?”
即便没有转头去看,老袁都能想象得出来沈爷那一脸“我是为了她好”的表情。
他眼角都跟着一抽,默不作声的继续开车,没有再主动作死提问题了。
就不能好好的说一句他吃醋了,不喜欢乔小姐和那个段文浩接触吗?非得说这些有的没的。还说人家姑娘笨,这是生怕人家不跑对吧!
这么傲娇的人,真的是那个说一不二、冷酷无情的沈爷?
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下属心里的人设已经快要崩塌了的沈宴此时却十分愉快,觉得刚才说的那些话已经成功说服了老袁,心里还想着,若是之后乔晚问起同样的问题,他就不必另找答案了。
其实分开了也没几天,沈宴却总是忍不住想起乔晚。
今天在咖啡馆见到她的时候,就像是隔了许久终于找到了她。
这些日子,不管是半夜睡得正着,还是午间有时候打盹儿,他都会迷迷糊糊梦见一个身影,就和上次在书房时梦到的那个女孩子一样。
经过这么几次,沈宴就算是看不清梦中人的面貌,却也能够肯定了——梦里的少女就是乔晚,那个陪在她身边的少年就是他自己。
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才虚构了这么一个梦境;还是真有佛家所说的前世今生,这些不过是孟婆汤失效后得来的前世的记忆?
沈宴一时之间,还真是弄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