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看着吧,日后的阮家坑,只怕是一百一千个杨家村都不及。
村里除了与诗情丫头关系好的几户人家外,剩余一个个都是没脑子,有好处都想沾,在事情没弄清之前,却都急着落井下石。
哼,日后有他们哭的时候!
且不管常氏怎么想,雪芝在听到杨天昌的话后,因害怕被驱离这里,便硬着头皮道:“叔,你不觉得这事,说来说去都是在最后那张分家契约上吗?如果没有最后那张契约的话,姐姐也就还在爹的名下,你现在也不会为难不是?”
她说着,还冲常氏努了努嘴。
常氏闻言,抬头冷冷地扫了雪芝一眼,本就对她不喜的心,对她越发的失望起来。
明明阮婶人好,素云人也不错,怎么就会生养出这么一个白眼狼的女儿来?
杨天昌在听到这话后,则是看了下常氏便不说话。
他还记得之前常氏说的话,她要和他合离。
呵呵,都一把年纪了,还合离什么。
她以为她合离后,就能有好日子过?
不过她若是真的狠心合离,就冲着她对温玉那么好,只怕那丫头也不会不管她。
那他的儿子,日后科考怎么办?
家庭不睦,对科考可是有很大的影响。
没等杨天昌想起来,温玉和小娃就过来了,她的身后跟着脸上青紫,走路或瘸或拐子山等人。
“村长,我们家要分家,请你做个证。我家将子山子河兄弟俩分出去,他们去阮家坑另立门户。”
“村长,我家将竹笙这小两口分出去,他们要到阮家坑自立门户。”
“村长,我家发仔两口子也要分出去,也是去阮家坑自立门户。”
……
面对跟温玉好的那几户人家,几乎是除了家里的老两口外,其他年轻的都要搬到阮家坑去的杨天昌,直接黑了脸。
现在人家要分家,这是家事,他不可能让别不准分家。
分了家,人家要到另外的村里落户,这与他没关系,只要那个村的村长同意就成。
“好,要走都走,都给我走。我倒想看看,就那穷巴巴的,连水都喝不起的阮家坑,能给你们什么。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们可以走,但走了别回来,别到时候哭着喊着要回来,我可不收。”
阮洋等人休息了许久,也好了许多。
他听到这话后,忍不住哈哈笑道:“你放心,不就是水吗,我们村也有!”
还真让诗情那丫头说对了,那丰裕河流入什么地下暗河。
这段时日,他们有观察过,那河水在杨家村的时候还很多,可越到后面就越少。
他们找了许久,在距离阮家坑有一个时辰的脚程处,找到了一个入口。
站在那入口,隐隐都能听到水滴答的声音,待进去后,却发现地下有河流。
只要把这些开挖出来,他们还会怕没水?笑话!
只是这是一个大工程,多久能挖出来,还不知道,眼下当然是壮劳力越多越好。
有了这河,他们阮家坑的人喝水,再也不用顾忌了。
他们杨家村的人懂得多种树,他们阮家坑的人只会种得比他们更多。
杨家村有一座山,可什么阮家坑却有一片树林,谁也不会比谁差!
“就你们那一口井也叫有水?”
杨天昌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突然村口处传来颜春燕的声音:“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雪芝见到颜春燕,仿佛受到天大的委屈一般,哭着朝她跑去:“姑姑!”
“芝芝这是怎么了,来,告诉姑姑,是谁欺负了你?”
雪芝抽抽噎噎了一番后,这才吸了吸鼻子,道:“村长给姐姐立女户的时候,不小心把名字改成我的了,所以姐姐生气,回来就闹。现在姐姐说要搬离这里,去阮家坑住,而且她好像还误会了我,说要与我姐妹之前恩断义绝。”
阮家坑与杨家村距离近,有时候阮老太走娘家都会带着雪芝,因而不少阮家坑的人都知道雪芝。
听她这么倒打一耙,还把自己给委屈上的样子,众人很是默契的翻了白眼,不发一语,且等着看她表演。
颜春燕因中秋温玉拒绝她的事,到现在还记恨在心。
现下猛然一听这话,也不管这其中的对与错,便直接认定是温玉的错,转而瞪了她一眼后,对朱行云道:“哥,你就这样放任她欺负我们芝芝?”
朱行云沉默低头不语,倒是她身边的梁氏眼眸一转,拉着她到一旁嘀嘀咕咕了一番。
颜春燕双眼发亮,紧接着转头看向温玉,一脸施恩般的表情道:“情丫头你要去阮家坑落户,想来也没什么地方住吧?这样,只要村长同意,我们换。你去阮家坑,我来杨家村,房子和地也一起换。不过那你地方太破了,又没地,你得另外补偿我三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