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尘的脚下出现了一片片金色的光芒,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形成了菱形的图案,散发着无匹的威力。
“这…这是…”时间领主愣住了,下一刻,他的脑中像是被什么东西唤起了回忆,一时之间手臂也慢慢地垂了下来,面带迷惘之色。
他仿佛进入了一个奇怪的世界。
早晨的幻鸟唤醒了沉睡的他。睁开双眼,大脑混沌的瞬间自己就如镶嵌在梦与现实之间的固态浓雾,“自我”如同虚设,破碎的“自我”因子近乎虚无。清冷的气流从窗户的小洞悄悄溜进来亲抚他的皮肤,这善意的暧昧残忍的使他清醒――对世界的常识迅速占据意识的狭小空间。
这是哪里?时间领主有点恍然。
世界依旧是世界,梦与现实依旧相隔无限,大地的重量一如既往让扭曲的空间承载。那他呢?个体的同时确又是复数的他是否有丝丝的变化?时间叫嚣着一切疑问,似乎在说:“万物只有一个目的,并且称其为流逝,“疑问”本身是暂时确又带永恒意义的病态。万物的疑问与它们本身形成不死的悖论。”
人?无论清醒的他或意识模糊的他都对这个固有名词头疼不以,自以为对人了解过深,但要表达他们时确只能用“奇怪与矛盾”来形容,他认识的利剑总是相逢“人”的矛时迅速瓦解如崩塌的城墙。
他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起床后走出家门,穿过人流,来到一个从未到过的地方。时间领主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个地方,即便它是处在的新天地,但一切人间的地方、空间任意的角落对他又有何意义。
世间充满了万物变与不变的学说,但这对他又有何种意义?他就如沉默的巨石,任其风化也默然不理。难道他是一个对世间麻木的人?
他这么疑问自己。可是我的激,情时常奔向人间,在人间遭遇的一切偶然与必然的事自己总在它们流逝与流逝殆尽的某个恰如十分痛哭流涕。他也曾如一个痴儿留念一切飘渺确又浮现眼前、握住确又逐渐老化的新老事物。
他的愚蠢是任欲望的魔洞、幻想的渴望遭遇一场场不知何时开始与何时结束的邂逅,他的浪漫是用回忆美化一切过往,他的残忍是:一切事物都是条件的生成,即便回忆的美感也是一种自我的欺骗。聪慧?他可曾有这种高级的东西,谁又能从他脚下大地的夹缝中轻吐出肯定的叹息。
他梦幻的王国也是由无情的时间构成框架,王国的内容也只是现实极度夸大与缩小。
说来说去他只是一个想象力匮乏的小丑,安匿在供自己逃避的自我安慰里。白昼向夜晚倾斜,黑夜款款而来。今早一个令人意识停留较久的梦让他误以为世界有所变化,那种停留在梦里的实感在上完厕所之后便消失遁形,一阵遗憾的风让人仅仅只能感慨梦与现实只是偶尔的短暂交错,其他的常态便是互比如邻,却相距无限。
对于人来讲世间是什么?世间不过是人的集合,大自然的必然现象与人想象之外的偶尔的自转之轮。人世应当是如何的光景?幻想的美感又如何在现实中延伸彩虹的华丽?谁又能给出确凿的答案,人类所有的语言之中又怎会有一条包罗万象的真言,关于人类命运的沙盘谁又能一语道尽。
永恒的想象与自身短暂的歌扬、知识的理性与经验的实感,这关于人的两大矛盾是否会在某种溶剂中得到稀释与中和。曾以为是世界只是世界,如同苹果只是苹果一般没有多于
的条件性与内容,那时时间只是自己友好的伙伴,大自然的风声、秋季的萧瑟、人为的音乐只是普通之中的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