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什么样的，刘辰从来没见过，也从来没听谁说过，他只知道，自己从一开始，就走错了路。错的连梦中的景象，和现实中的景象，都完全分不开。

他站在一片山林之中，茫然地看着前方。

“你是说，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刘辰手抓握着，没能动弹。

“嗯，很长。”是很久都没见过了的赵燕然，此时的她依旧活力充沛：“话说回来，你之前一觉睡了三天，你真的没问题吗？”

“有问题吗？或许...没有吧。”刘辰拍了拍头，感觉头疼欲裂：“念骨期的身子，还真是弱啊。”

“别说的好像你已经经历过更高层次的力量了一样。”赵燕然一如记忆之中的那样，吐槽不断，甚至还伸出手去摸了摸刘辰的头，道：“我觉得，你应该是发烧了。”

“嗯...或许吧，我该回去了。”刘辰在山林之中走着，拨开树叶，看向了前方：“那里，应该就是赣鄱了。”

“是的。”赵燕然打了个哈欠：“既然你已经醒了，那我也该回到你的身体之中了。”

“嗯，你回去吧。”刘辰深吸了一口气，大踏步向着山下走去。

......

刘辰做了一场千年的梦，在梦里，谁都死了，就连曾经那个虽然狂傲而无知，却也依旧有着热血满腔的他，也已经死了。这样的梦，哪怕强大到了极致，他也不会再留恋半分，那带给了他无数痛苦的噩梦，最好还是让他随风消散了好。

“你怎么流泪了？”

坐在飞机上的时候，赵燕然又跑出来了，借着别人看不到自己的能力，到处摸着飞机，啧啧称奇，但忽然间瞟到了，刘辰满眼含泪的样子，便有些惊讶：“嗨呀，一个大男人，怎么哭成了这样？男儿有泪不轻弹知道吗？”

刘辰摇了摇头，法力微动，虽然已经没了梦里面的那种毁天灭地的力量，却也依旧精巧，震散眼泪是轻而易举的：“我只是突然之间，想家了。”

“想家了就哭成这样...”赵燕然有些无语：“我怎么就摊上了你这样的寄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