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眼,却正好与韩通对上。
韩通端着酒杯,遥遥对她一举,裂开嘴角笑了笑。
萧苓微转过头,眼中闪出一道冷光,那个混蛋。
而斜对面的韩通对于萧苓微冷漠的态度,毫不在意,缓缓地将酒杯中的酒倒进嘴里。
皇帝看向中央:“这首诗是谁写的?”
韩熙袅袅娜娜地走出来,仪态万千地对着皇帝行了一礼:“禀陛下,是臣女写的。”
“你是?”皇帝目露疑惑。
韩熙不紧不慢地回答:“臣女是镇国公府三房嫡女韩熙,排行第七。”
皇帝恍然,看了旁边的韩达一眼,“哦,原来你是韩达的妹妹啊。”
韩达接道:“是的,陛下,正是臣的妹妹。”
皇帝露出赞赏的目光:“不错,如此年纪,就能写出这么深远的诗,确实是才华横溢,不愧是韩老夫人养出来的孙女。”
又看向众人:“你们都看完了吧?觉得谁的诗最好啊?”
皇帝单独挑出韩熙的诗赞赏了一番,就是觉得韩熙的诗作得最好。
今日皇帝是寿星,众人自然不愿意扫他的兴,于是纷纷说道:“韩七小姐的诗略胜一筹。”
如此,第一场的胜利者就产生了。
“既然诸位爱卿都认为韩七小姐的诗写得最好,那朕就宣布,第一名是镇国公府的韩七小姐。”
皇帝吩咐:“赏玉如意。”
韩熙跪下:“谢陛下赏。”
陈曼曼将目光从场中收回,不屑地说道:“瞧她那嚣张样,一首破诗,有什么好得意的。”
萧苓微看向她:“你是跟那个韩熙有什么不和?”
陈曼曼冷哼一声:“我跟她能有什么不和,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和镇国公府的人来往。”
顿了一下,她又说道:“前不久我一个表兄上门提亲,镇国公府拒绝也就罢了,居然暗地里抓住我那表兄,把他打了一顿。
“可怜我那表兄,心爱的姑娘没求到,反而被打了一顿,足足有一个月下不了床。
“这还不算,他们还到处散播谣言,说我表兄不学无术、攀附权贵、痴心妄想...总之,就是把我表兄说得一无是处。
“我姨母听见那些流言,气得都病倒了。”
陈曼曼口中的表兄,萧苓微见过一次,那是一个谦谦君子,待人温和有礼,而且是个饱学诗书的士子。听说,今年科举考中了进士。
这样的人,假以时日,必定能在朝堂上有一席之位。
不过,对于镇国公府的小姐,这样的人确实是看不上眼。
虽说看不上眼,但做出这些事来,也的确过分。
联想起几次与韩家人打交道,萧苓微眼神一冷,他们仗着爵位权势,欺凌弱小,实在是可恶。
这个时候,殿中响起了尖利的声音:“下面将进行第二场比试,请愿意参加比试的人到台上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