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苓微冲他笑了一下,而后推开他的手,宝剑直指朝廷大军:“你们该离开了......”
当空无月,星光全无,肃州城外三十里处,主帅营帐烛火通明。
进出营帐的人越来越少,直到朝东抱着一个包袱跑进了营帐。
“桓伯...能找到的药材都在这里了,但是...”朝东惭愧地低下头:“有两味药,我实在是找不到,只能先回来了。”
桓伯翻了翻药材,见少的正是最重要的两味药引,不禁皱起了眉头:“没有这两味药,救活王爷,我一分把握都没有。”
众人脸色惨白如雪。
“我去凉州取。”平福转身就往外走。
“来不及了。”桓伯也没阻止他。
平福顿了一下,不甘心地攥紧了拳头,还是走出了营帐。
桓伯对朝东说道:“先把这些拿去熬药。”
朝东刚走到帐门口,就碰上了回来的平福,他惊诧道:“你怎么回来了?”
平福没接他的话,直接绕过他,举着手中的纸包对桓伯说:“桓伯,你快看看,这里面有没有你需要的药材。”
听见这话,朝东也走了过来,紧紧地盯着那个纸包。
桓伯迫不及待地去查看,发现里面的药材好像就是为伤了心脉的人准备的,很全的一副药材,且连黎玄的体内有蛊毒都考虑到了。
“能用吗?”平福焦急地问道。
而王吉却突然问平福:“这包药你是哪里弄来的?”
提起这个,平福面露茫然:“你说奇不奇怪,我刚走出去,居然就从天上掉下一包药,我看着里面有几味药跟朝东拿回来的一样,就赶紧拿来给桓伯检查了。”
王吉的脸色忽然变得很严肃:“只怕这药有毒,有人想害王爷。”
听见这话,平福和朝东两人都变得严肃起来,齐齐看向了桓伯。
桓伯刚检查完所有的药材,他将纸包递给朝东:“这些没有毒,刚才那些药你不要动,留着,把这些去煎了,要快。”
朝东立刻放下手中的药,接过纸包,就出了营帐。
桓伯转身检查了一下黎玄的眼睛,又把了把脉,然后对王吉和平福招了招手:“你们两过来,靠近点。”
两人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地过去了。
桓伯小声说道:“王爷这次虽然受了重伤,命在旦夕,但未必就不是福气。”
王吉和平福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疑惑,这话听着糊里糊涂的。
“你们听着,王爷现在的脉象很弱,若是我什么都不做的话,不出一刻钟,王爷必会丧命。”桓伯紧盯着他们的脸,幽幽道:“而我,不打算出手。”
什么意思?
平福瞪大了眼睛,似乎领会到了什么,差点失声叫出来,他连忙捂住的嘴巴。
而王吉想了想,桓伯几乎是看着王爷长大的,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王爷去死,那么他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做。
“桓伯打算做什么?”
对于王吉的冷静,桓伯还是很满意的,他放低了声音:“你们也知道,这些日子以来,王爷饱受蛊毒的痛苦,如今正是去除蛊毒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