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名字，慕笙的眸子陡然睁大，瞳孔骤缩，震惊的久久无言。他猜到了面前的女子是双生阁的人，但他想了各种可能，千种万种，怎么没有想到她竟然是月秧！

为什么要是月秧？为什么！

他流落双生阁，受这些苦难，归根究底最初的源头就是这个名字！

月秧、月秧，是他心里洗不去的魔咒！

他不愿相信，也不想相信这个对他伸以援手看似冷漠的人是彼时那个视人命如草芥，手染无数无辜鲜血的恶魔！

可是是容不得他不信。此时再次打量女子，慕笙越看越像传闻中的月秧。

此前她衣衫破烂满身染血干涸，覆盖了传闻中的鲜红衣衫，脸上也没有了半边银质面具。

“以后要学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否则将来不知道自己会栽在哪里。”

慕笙的情绪波动千夜都能感觉得到，原因大致也能想得出来。无非就是出任务伤害到慕笙及他的家族、亲人身上，她是他的仇人。

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就算杀人不是她的意愿，可人都是她杀的这是事实。

她犯的杀孽太多，数都数不清，仇家更是遍布天下，慕笙的家族她记不起来，不过……是她的仇家也不惊讶。

“你杀了我吧！”

慕笙心里复杂极了。月秧是灭他满门的仇人，也是救他一命的恩人，这笔账到底该怎么算？

还有刚才的提醒，从见面开始，她就提醒他学会隐藏自己的杀意、情绪，是教他？

以她的智慧肯定通过自己的情绪猜到了自己是什么人，斩草除根的道理，她不会不懂，也不会不做。

他有反抗之力吗？没有。

不过出乎意料，“我杀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