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与不信，是与不是，早就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千夜呷了一口茶水，入口起初清香回荡，待咽下去时只剩满口的涩。

“郡主是要回来么？”

闻言，千夜垂眸，茶盏中两片茶叶随着热浪浮浮沉沉，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双眼，叫人看不清情绪，“不。”

炎月猛地抬头，不可置信。

“我不会回去了，我此番来，是告别的，顺便向你打听一下府里的状况。”

炎月呆呆的僵滞了半晌，想劝又不敢劝，她跟在千夜身边是最久的，对千夜十分了解，出口之言必践行之，绝无改口之意。

所以，劝得再多又有什么用呢？

如此，倒不如让郡主安心的离开，王府也许并没有想象中的好，即便重回王府最终也只是作为联姻的工具，离开，倒是更加自由。

想明白这一点，炎月便一五一十地把府里的所有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千夜，也没有避讳慕笙，因为千夜没有让他离开便说明此人要么是自己人，要么不足为惧。

“炎月，你回去吧。”

听完所有想知道的一切，千夜的一盏茶也终于喝完，下了驱逐令。

“郡主……”

“你不能跟我走。”顿了顿才又道，“我还需要你帮我盯着王府，尤其是注意钱诗画的动向，事无大小一律报给我，就用我交给你的方式。”

“我可以不归，身份也可以让与她，但她若想做什么不利之事，我也定不会束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