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生大约就是浮萍，更像蜉蝣……没什么奢求了。”

听到这个比喻，昀影沉默了，良久之后方又道：“你身体里的蛊，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千夜摇头，“它们在我身体里盘踞的时间太久，加上种类繁杂，已经形成了一种特殊的平衡，轻易破坏，我可能就没命了。”

昀影藏在袖下的手紧了紧，“百医谷的人难道就没有办法？”

千夜依旧摇头：“自身都难保，哪里还能帮得到我呢。”

轻缓的语气不疾不徐，像是在诉说着别人的事情，同自己无关。

“那你还有……多长时间？”

这句话昀影问的艰难，他花了好大的力气才问出口。

不想面对，但又不得不面对。

昀影问的艰难，千夜答得却是轻松，“我以内力压制，约莫还有三年时间吧。”

昀影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以此来平复心下的恐慌，强自镇定道：“那你可有什么心愿？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愿望啊……”千夜仔细想了想，“若说愿望，不知保住昭王府，在他们有生之年北燕和南越相安无事，这算不算？”

“算。”昀影道，看着千夜一字一句道：我帮你，但凡你想做的事情，我都帮你达成！”

千夜难得的弯了弯唇角，病态的面容看起来添了几分生气，“如此，便多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