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千夜皱眉道，“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不单单只是一个小说世界的人物，他是真正存在的，有灵魂有轮回……”

千夜的话有些混乱，语无伦次，但寂离也大约听懂了千夜是什么意思，挑了挑眉。

这可怕的直觉……不愧是她的一魄。

“0290曾告诉过你这是个什么世界吧！”

“说过，小说世界，笔下构建出来的一个虚幻世界。”

“那你信吗？”

信吗？

千夜不知道。

0290作为一个系统，对于位面的判定应当是没问题的，还有这个位面初见寂离的一番交谈，寂离明明也认定这是小说世界，容不得她质疑。

但是，见到顾昀影是那一闪而逝的熟悉感却做不了假，可如此一来又难免荒唐。

看着千夜陷入了纠结，寂离不再卖关子，“这的确是小说世界，但这个世界却未必是某个作者写出来的，而是一些人单独划分出来……”

说着，寂离眸中一道暗光一闪而逝，唇角勾起一抹技巧的弧度，“若我没猜错，这方世界是被某些东西割裂来的，为的是困住什么，改写什么……就像你的命运轨迹一样。”

“呵，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话落最后语调微扬百转千回，唇角的讥诮又收了回去，轻轻松松不见忧色，就好像这些问题不过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一般。

“困住谁？”又想改写谁的命运？

她自己的一声短短十九载，半生凄苦，寂离说是“那些人”改写了她原本的命运。

如今在听到，千夜对这些词汇十分敏感，却是不知又是谁遭殃。

是针对寂离？还是剩下的分魂？亦或是完全不相干的人？